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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之后,整个黑衫军团便从作战部署中消失了。拜伦子爵亲自率领他训练有素的部下开始了暗处的作战,化整为零,乔装打扮为近卫军士兵、难民甚至战俘,不计其数的黑衫军团死士们潜入了阿塔图尔克大军的围城营地中作为间谍和内应。源源不断的军事情报被送回城内,站岗巡查的信息被整理成完整的列表,无心漫谈中获知的部队习惯和军事计划被刻录下来。月光下,隐秘战线的作战开始了,站在子爵身侧的w,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慢慢布下毁灭的种子、看着他合上双眼,w将头转向哈里尔帕夏麾下大军那漫山遍野的营地灯火,沉默地在黑夜中和他一起注视着一切。
“您为什么要来这里?子爵阁下。您不是萨卡兹人吧。”
在某个没有月光的夜晚,跟随着他行动了一个星期的w,终于在他身后开了口。
“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罢了。”
他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w没能开口问下去,而那个男人也没有回答,只是拄着手中的那猩红色的长剑,静静地望着黑暗的天空。
很快,黑衫军团开始了进一步的行动,已经潜入营地摸清大军行为方式的他们开始在食物和水源中下毒。很快,阿塔图尔克的大军开始出现大量的异常死亡事件,无数的士兵在进餐后,在饮水后,甚至在一周一次的淋浴后或是浑身抽搐,或是面色发紫,或是口吐鲜血,然后痛苦地死亡。哈里尔帕夏开始紧张起来,几十个随军医生开始每日为他检测食品和水源中的毒物——然而普通的士兵得不到这样的待遇,他们开始担心自己会在围城的漫长时日中被下毒,不安的情绪在军中蔓延开来。
一星期之后,仓促准备完攻城器械的阿塔图尔克大军终于开始了攻城。然而在黑衫军团的行动下,大军的攻城炮纷纷哑火甚至炸膛,登城器械在半空中出现故障,数十名士兵从几十米的移动城市外墙上坠落在地摔成肉泥;同时中毒一类的非战斗减员严重影响了大军的士气,阿塔图尔克人付出了惨重代价,却连移动城市的下层城区都没摸着。哈里尔帕夏不得不停止了攻城,用简短有力的方言和儒雅随和的词汇问候着萨卡兹人和特雷西娅的祖先。
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始终跟随着拜伦子爵的w这么想着。看着他每次任务归来后那副沉稳的样子,这样的想法便更加确信了。
“您的真名?子爵阁下,我想我有资格知道。”
w已经渐渐熟悉了子爵的作战方式和他那令人感到威压的言行举止。作为亲卫的她很快便在细微之处察觉到,约瑟夫。劳伦斯。拜伦这个拗口的名字绝不是他的真名,而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幌子。
“真名?那也不过是个代号罢了。说起这个,你的名字才更奇怪哩,『w』——为什么会用这么一个代号?”
w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只是望着自己手中那一把拉特兰铳。在进入卡兹戴尔前,她从一具不知名的尸体上捡起了这把武器,一起捡起的,还有那具死尸的代号。
子爵也没有再追问,只是静静地仿若一尊泥塑的雕像一般,看着城下飘扬的新月旗。
接下来数日,伴随着进一步的渗透,黑衫军团的行动也越发激进起来。拜伦子爵残酷的黑暗战争艺术被搬上了舞台:几乎在每个清晨集队的时候都会有围城军的营地会发现他们的集队地点处站着一具被挖去双眼,满脸是血的死尸;几乎在每个夜晚大军安眠的时候都会有军官被人潜入营房寝室割了喉咙;几乎在每个午饭后暂时休息的时候都会有一具被砍去四肢和头颅的尸体被送到围城总指挥哈里尔帕夏的办公桌上。暗杀和非战斗死亡的事件刺激着所有阿塔图尔克人的心弦。
原本应视死如归的战士,却只能在此时此刻等待着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死亡,等待着作为死神的黑衫军团落下他们的翅尖。
数个星期内,阿塔图尔克大军不知发起了多少次潮水般的攻城。然而在特雷西娅的鼓励下萨卡兹人发挥了令人讶异的忍耐力,牢牢坚守着城市。哈里尔帕夏一次次暴跳如雷,急躁的他似乎在下一刻就会露出致命的失误。而w只是看着那个黑袍的男人沉静地背着双手站在旷野之中,仿佛他不该存在于此处一般。《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w渐渐感到了愉悦。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愉悦,一种在割开沉睡军官的喉管,看着他的鲜血浸满了床单的快意;一种跟随着那名子爵在黑夜中紧张地潜行,在夜风中佯装轻松地开他玩笑,让他呵斥自己的快感;一种在危险的任务归来后,得以暂时看着放宽心的子爵和特雷西娅电话通话汇报,自己也能听到几句慰藉话语的安心。
“子爵阁下,我想我已经喜欢上这样的生活了,真是糟糕呢。”
望着蹲在地上,嘴中叼着香烟,烧着暗红色火焰——一定是他诡异的源石技艺,w这么想着——吞云吐雾的黑衣男子,w的笑有了几分无可奈何。
“呵……上一次我们回城的时候,你把多出来的抑制药物给了那个新染矿石病的孩子吧?虽说在卡兹戴尔迟早都得染病,但这显得你没那么糟糕了,不是么。”
“哎呀,是哪位阁下还背着那孩子的妹妹跑去医院的?虽然说都是伤兵的超负荷医院去了跟没去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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