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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没走?”
这句话不好听,意思和语气都很刺耳,习惯了高高在?上受百官臣服、万民景仰的陛下,眉心微微皱起。
云棠刚说?完那句话,人就醒了。
给自己吓醒的。
若放在?五年前以?她那玉石俱焚的性子,这话不算什么,反正那时她什么都没有了,了不起就拉着他一了百了。
但如今不同了。
她喜歡现在?的日子,喜歡她的小院,也喜欢她身边的人,甚至连隔壁王大娘那只总是趴墙头打瞌睡的肥猫,都很喜欢。
人一旦有了喜欢的软肋,就很容易被人拿捏。
而?眼前的陛下,拿捏人心简直是信手拈来、炉火纯青。
她在?马上爬起来给他磕一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恕,和马上爬起来扇他一巴掌,然后?站在?道德制高点怒斥他从前的恶性以?及现下又出尔反尔打扰她生活的两个选择中反复摇摆。
一时拿不准哪个更?合适。
李蹊在?旁边坐下,丝绸缎面的宽袍落了一点在?她的脸上,有些凉有些滑,像月光。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香囊递了过?去,“这是晏儿周岁时抓的一对碧玉镯。”
抓周?
抓了对碧玉镯?
难不成要长成个锦绣堆里的浪荡纨绔?
云棠接过?拿出来对着月光瞧了瞧,玉是好玉,也无?甚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