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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棠见他沉默,未再继续这话,这事?儿得他自己想通。
视线往下瞧见那一地?的花瓣,“嘿!平白糟蹋我的花做什么,都是用钱买的!”
谢南行将那秃杆子一扔,又变回那副不着调的样儿,“陛下富有四海,你还缺这一枝花吗?”
“他富是他的事?,我可就只有这一间铺子,还指着这些花吃喝呢!”
谢南行开怀大笑,让她扯着自己的衣摆,将地?上的花瓣捡起兜着走去水池边。
“抠死你算了,我洗还不行吗。”
云棠叉着腰站在?水池边监督,光动嘴不动手,十分挑剔,他笑嘻嘻地?一一照办。
两人正说?这话,小菇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掌柜的!掌柜的!那个疯女人又来了,还带着县令夫人撑腰呢!”
“我同你一道去。”谢南行擦了擦手,道。
“不用,你就在?这把花给我洗干净就成。”云棠将人按在?原地?,跟着小菇去了前堂店铺。
后?堂瞬间安静了下来,谢南行对着满池飄着的紫色花瓣,意兴阑珊。
大约一刻钟后?,云棠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叠银票。
“什么事??”
“贺开霁的夫人来递拜帖,邀我去满陇桂雨赏秋,又让她表妹当面道歉,说?这是补偿因“馥香”恶意竞争而?导致的经营损失。”
谢南行瞧了瞧,大约有五百两,日日安开了三年都没赚到这个数。
直觉其?中有诈,“黄鼠狼给鸡拜年,能有什么好心,这钱收了后?面说?不准还有事?要请你去办。”
云棠伸出食指晃了晃,翘着嘴笑道,“我这是小鬼收礼,贺开霁想要升迁还得找阎王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