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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初潮闹过笑话,以为自己要死了,甚至写好遗书,预备等死。
那时候她跟着爷爷生活,没人教过她。
于是她决心不能把女儿初潮错过,然而还是错过了,她知道,袁宵阿嬷把她照顾得很好,祖孙俩感情稳固,她担心自己的母爱是负担,给得很小心,可以原地待命。袁宵说想在厦门继续读书,她立刻答应。
袁玫没对任何人说过,最艰难的日子是靠抚摸女儿照片熬过来的,英国,澳大利亚的冬天太冷了,女儿照片是最有效的取暖工具。
被剥夺过,因此格外珍惜。
喜欢谁,不喜欢谁,单身也好,结婚也好,这辈子要怎么过,做妈妈的只会问一句:有什么妈妈可以帮助到你?
其余的,妈妈不会过问。
袁宵闭着眼睛,用听觉去看。
毯子轻轻盖下来,行李箱被提上楼,然后下楼,洗手,轻声磕鸡蛋,开火煮花生汤,她记得姐妹俩的喜好,也记得她们的生理周期,没多久,林叔从工作室回来。
两人一样轻手轻脚。
在厨房说悄悄话。
男人后知后觉,对男女感情不敏锐,半个月过去,脑袋还在发蒙,你们什么时候看出来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送机当天,张弛对他说,他爱袁宵。
平常口吻,把亲舅舅说得傻在登机口。
如果是‘喜欢’,舅舅可能好接受一点,‘爱’字劲头太猛,火力太强,一颗核弹抛过来,多少有点不顾舅舅死活。
不过年轻人嘛,他了解。
他很少听张弛“爱”过什么,上次说爱,爱的是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