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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坐在院子里,又挑了几件陈年旧事自顾自地说起来。
他们说他们的,陈藜应都没应一声,李支书看这情形,就叫大家先散了。
陈藜送李支书出门,他走回来,伸出手的时候,略做了几秒的停留,接着才推开自己家的门。
他都多少年没推开这一扇门了,老门板上门的「福」字也褪到看不清原本的颜色了。
麦苗待在城里几个月,屋里的家具都吃了灰。
陈藜一看,青年连鞋都没脱就坐在床上。麦苗翻着他都挎包,举高着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出来,嘴里喃喃着:“在、在哪……”
听到关门声时,麦苗猛地抬头,看见陈藜的时候,他连忙挪到床边,下来跑到男人的面前。
“纸、纸……”他越是着急,就越不能把话说清楚。他一边仰头对陈藜比划着,一边说:“结、结婚纸……”
原来,他刚才跑回来,是为了找他包里的结婚证。
陈藜忙握住他挥动的双手,安抚说:“证书我放好了,在抽屉里,没弄丢。”
麦苗一听,却半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结婚证都没带出来,那他还怎么跟大家说,陈藜是、是他的男人,才不是他的大哥。
“那……那……”麦苗愣住了,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陈藜却格外冷静,他这阵子来,每一天心里头都乱着,可真确认了这件事,他反倒是认了。
说到底,陈藜也是个人,多少年来他都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亲人了。好容易找了个伴儿,还是他见一眼就爱上的人,莫名其妙成了他亲生弟弟。
这种荒唐事,要搁在其他人身上,保不齐精神就给压垮了。
陈藜打知道他和麦苗有可能是亲兄弟的那一日起,受的最大的折磨,其实是来自于对爹娘的愧疚。他做儿子的,不能孝敬父母,连爹娘死了以后也没回来过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