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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的儿孙我最清楚。”淳老太妃打断百刃的话,笑了下道,“老大是没甚说的,虽不及他父亲,来日也能支撑家业,老二资质平平,担不得大业却胜在老实本分,以后也能安稳一世,这两房的爷们儿都踏实安分,倒是不用担心,只是老三房里那几个……怕是将来仗着和哥儿血脉最近,要生些是非,不可不防。”
淳老太妃面容慈和:“我活了这么大年纪,早就看透了,与其给他们个不可能的想头,倒不如提早就说明白了,如此更是为了他们好呢,交代好了这些,我也就能放心的去见老王爷了……只还有一事,望王爷万万要答应我。”
百刃点头,淳老太妃眼中含泪,慢慢道:“若这孩子可堪教化,那就是天大的造化了,若……若实在不能入皇上的眼……”
淳老太妃眼泪横流,低声哽咽,“求王爷看在今日的份上,一定要护下这孩子,莫要让皇上要了他的性命去。”
百刃心中凛然,老太妃竟是连这个都想到了……百刃心中五味杂陈,起身正色道:“太妃放心,小王日后定将这孩子视作己出,不会让他再受半分苦处。”
淳老太妃拿过帕子拭泪,连连点头:“王爷一诺千金,如此我就放心了,。”
百刃又轻声劝慰了老太妃一会儿,老太妃缓了缓平复下来,低声道:“哥儿之前着了风寒,现在还没好利索呢,不敢这就送来,等一切无恙了,我亲自送他进宫,王爷放心就好。”
百刃点头,老太妃又絮絮的跟百刃说了一会儿话就去了。
屏风后祁骁走了出来,冷笑连连:“什么叫不要让我要了他性命去?我就这么吓人?连个孩子都容不下?”
百刃失笑,拉着祁骁坐下来道:“太妃不过是这么一说,为了安自己的心罢了,你何必较真?”
祁骁依旧冷这张脸:“若不是看在她有了年纪的份上……”,祁骁抬头看向百刃,目光凌厉:“是不是总有人在你跟前说我的不是?今日这是让我听见了,我不知道的时候……他们是怎么说的?怕是更难听吧?!”
百刃哭笑不得:“你也知道自己吓人,谁还敢在背后议论你的是非,不要命了不成?再说人家太妃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今天可以说我残暴无情,明天是不是就能劝你别再同我好,回岭南去找那姓岑的了?!”祁骁犹自气未平,冷声道,“今日就吩咐下去!再有敢在岭南王面前嚼朕舌头的,杀无……”
“你……”百刃忍不住笑了,坐到祁骁身边来笑着安抚道,“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再说人家太妃真不是在说你……”
百刃再没想到祁骁还记着岑朝歌的事,一面暗暗腹诽一面温驯道:“再说……就是真有人来说什么,我也不会听的,我不信你,却要信别人,我是傻的?”
祁骁听了这话心里才舒服些,恹恹道:“你明白就好……”
百刃忍不住打趣道:“朝歌转过年来就要娶亲了,皇上也该放心了吧?都是皇帝了,心眼儿还这么小……”
祁骁抬眸讥讽一笑:“当了王爷心眼就大了?那天康郡王送了两个颜色好的丫头给我,是谁当天就自贴了两份嫁妆将人送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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