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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难道是他?不会吧难道是我的幻觉?
我皱眉,看着他将那华服披到我身上,忍着没问。
对镜细瞧这华服,我便暗暗吃惊。
这神妃礼服与吞赦那林先前借我穿的袍子一样,也是苏南地区传统的交领右祍的窄袖长袍,衣身布满了那价值连城的错金浮络刺绣,绣有飞禽走兽与日月的纹样。
未待我仔细欣赏这件价值连城的华服,一个沉重的头冠便落到我头上。随着哗啦啦的声响,一排缀着红玛瑙的银流苏遮住了我的视线。我扒开打量,这头冠与中原地区的女子凤冠式样不同,头顶呈月牙状,两侧亦缀有流苏,十分特别。
“这是我们的‘飞天服”哩,只有成为神妃才有资格穿。”贡雅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将流苏放下。
只有成为神妃才有资格穿,我难道还要觉得自己很荣幸吗?要不是为了吞赦那林......我揉着已经开始发酸的脖子,觉得腿上凉飕飕的,低头去看,我才发现这飞天服上身庄严肃穆,下面裙摆却是分成数片,间隙间,可以隐约窥见白花花的双腿。
怎么这里面不穿裤子吗?
我正想开口问,目光却一凝,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镜子里,裙摆的缝隙间,有一只惨白的手,正攥着我的脚踝。
“啊!”我惊叫起来,跳起来狂抖裙摆,可脚踝上哪有什么手抓着我?
心疑是自己眼花,我又抬起头,头皮却一炸。
本来站在我身边的贡雅不见了,镜子里映出的我所在的房间,也不是原来的陈设四周幽暗昏惑,两道白帘在我身后两侧如鬼魅一般来回飘荡,而在我正后方,那原本被蜡烛围起来的木头浴桶......赫然变成了一樽通体白色的、雕有金色的类似佛教花纹的棺材。
棺材上方堆满了白色的玫瑰,玫瑰中心,竖着张黑白遗像。
烛火忽明忽暗,映着那黑白遗像上的面容,却是一片模糊。
镜子里的世界,是个灵堂。
我骇得无法呼吸,身躯却似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缚住,动也动不了,叫也叫不出,便连眨眼也做不到,只能直视着镜中。
这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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