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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一个陌生的军官坐在张斐床边。
“嘶”几日未见到明亮的日光,张斐的眼睛几乎承受不住。他眨了眨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那些洁白的墙壁、淡色窗帘,以及窗外的绿叶和操场。
“我醒了?我出来了?”张斐的记忆还停留在黑暗矿洞中的那一瞬,无尽的灰尘、掉落的矿石、黑暗、冰冷……慌乱和紧张感挥之不去,即使发现自己换了一种环境,那种危机感还是无法消弭。
“我在哪?我韩遂呢!?我是怎么出来的?还有其他人呢?”醒来之后张斐就发出了许多疑问,他掀开被子想下床去,却发现手臂一阵虚软,四肢也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坐在床边的军官轻轻按住了张斐的被角,说:“请你冷静,张斐同学,我们还有些问题想问你。”
“韩遂呢!?”张斐不管这个陌生人什么问题,他现在只想焦急地问昏迷之前和他在一起的韩遂,甚至还有“洞里的其他人呢!?”张斐揪住了那个军官的衣服。
“为了你能安心养病,我们告知你,韩遂没事,正在治疗之中,其他人”军官顿了顿,“我们也尽了最大努力。”
“带我去见他。”张斐说,“韩遂。”
“抱歉,在满足你的要求前,我们还有一些问题和你确认。”军官说。
张斐这时烦躁起来了,他不想听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他现在只想知道众人的近况。但他呆的似乎是一个特殊病房,见张斐不配合,军官点了一下手腕上某个装置,然后肉眼可见地,走廊的窗户和大门外降下了一道灰白色金属帘,遮挡了视线。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站在门口,眼神冰冷地看向室内。从他们锐利的气质看,绝不是从军校中出来的学生,而是现役军人。军官说:“张斐同学,我们现在可以开始谈话了吧。”
张斐这才把视线回转到这个军官身上来,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他从未见过这个军官的面孔。
“你想问什么?”张斐说。
*
“姓名?”
“张斐”
“年龄?”
“二十一”
“资料上说你和舅舅一起长大,母亲早亡,你还有别的亲人吗?”
这个军官问得事无巨细,手上拿了一沓资料,似乎都是张斐的档案。张斐心浮气躁,但隐隐察觉了一丝不同寻常。他从军官修剪整齐的手指指甲往上看,别着金质袖章的蓝色袖口十分干净整洁,典型的军部作风,而淡蓝色正是军队文职官员的服色。从这位军官的肩章和他身后士兵来看,级别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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