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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奴说:“哎呀,这里怎么这么多死人?江兄,你们还好吗?咦,你们怎么了?”
他们围上来,安奴更惊讶,指着江濯的眼尾:“怎么这么红!是碰见恶人,跟人家打起来了不成!”
江濯手一歪,差点勾到太清的领口。太清似乎笑了,松了握着他的手,仿佛变回洛胥以后,人也不那么“病”了。
天南星摘掉罩在脸上的布条:“我看印记一会儿亮一会儿灭,还担心你们有危险,就和安兄弟赶过来了。四哥,你受伤了吗?袖子都破!”
江濯拉起袖子,忽略了安奴的问题:“不要紧,麻烦你传个令给师父,告诉她我没事。”
火鱼袍能示警,如果不传消息回去,时意君必定会担心。天南星应了,又把引路灯的印记拿出来:“你们找到灯芯了吗?我和安兄弟一进镇子,就碰见了鬼打墙,在原地转了半宿,什么也没碰到!”
太清因为不能再挨着江濯,口吻也变回一贯的怠懈懒散:“鬼打墙?小师妹,请你详细说。”
天南星便把她和安奴入镇以后的怪事说了。
原来他们潜入镇子后,就碰见个死尸,那死尸带着他们,在镇里转来转去,转了半宿什么也没碰着!
江濯说:“原来如此……”
安奴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原来如此?江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唉,怎么我们转来转去的,什么也不知道!还有陶圣望呢?你们碰见了吗?”
天南星道:“你一下问这么多,四哥头都痛了,他一头痛就会偷懒。”
江濯被猜中了心思,只得说:“什么偷懒,我是在想先回答哪个问题。嗯,我说‘原来如此’,是因为我们入镇时也碰见了一个死尸。”
现在回想起来,就会发现,他们早在入镇时就被发现了。太清说过,圆月是眼睛,既然是眼睛,表明镇中的神祇一直在看着他们。先是封山咒失效,接着是死掉的鬼师引路,其实目的都是为了把他们带到老宅。
可是为什么呢?是因为弟弟自知无法劝阻陶圣望,所以要请他们帮忙吗?江濯想到那个兆域里的小孩,又想到勘罪里的陶圣望。
当年陶圣望发觉自己受骗,自断经脉以表决心,可是后来,他又把弟弟送回了小镇,再利用名牌一事,盗取弟弟的香火。按照他对景纶等人说的,他早就算计好要用景纶等人做弟弟的饵料,说明他还没有放弃弟弟。
但这对不上。
因为陶圣望自断经脉那天,已经对弟弟心灰意冷了,除非后来又发生了什么,让他重燃希望,否则他不会这样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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