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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吸了吸鼻子,“那你把药吃了。”
陆归也半坐起身,就着她的动作吞下药片,眼皮沉重根本睁不开,最后一点力气还要抓住小姑娘的手腕不让她跑。
今晨靠进他耳畔轻声说:“我不走,你松开我,屋里太冷我去打开空调。”
陆归也似乎思考了一下她话中的可信度,半晌才松开她。
今晨把空调温度上调四度,又卷起两层被子盖到他身上,“也哥,你还冷吗?”
人一旦生了病,好像四体五感都下降了。陆归也没听清她的话,黑眼直勾勾凝视她,半湿的头发遮住眉眼,腾盛出一股无辜和委屈巴巴的感觉。
今晨又跑进卫生间拿吹风机,通电后用手试探了温度,俯身靠近他的头发。
黑发柔软,比刚回来时长了许多。药劲儿上来,陆归也受不住沉沉睡去。她关上吹风机随手放到床头柜,垂眸静静看着身旁的人。
一个鲜活的,会笑会怒,会生病也会耍赖的陆归也。
今晨伸出手贴上他的侧脸,好像需要重复确认许多遍,真的不是午夜梦回时弥留的假象。
在得知逼死父亲的不是他后,她有多么后悔,却也迈不开这一步。
她怕今后会有更多的艰险等着他们。
但她怕得并不是艰难险阻,生来二十余年,所有的苦难几乎尝遍。
今晨闭了闭眼,默默承认一个事实,归根到底,她最怕的是再次与他分离。
那样的不舍,真的不想再体验第二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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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羌富的阳光照常明媚,暖洋洋的光线越过毫无遮拦的玻璃窗泄入,落到眼皮上燎起一阵暖意。
陆归也动了动身子,身上所有的力气仿佛被抽空,又渐渐回归体内。一条手臂搭在他腰间,紧紧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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