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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2页）

顾昉的声音也不温柔，可他偏偏听出了一种关怀，纪成陵眼眶一热，没有说话，只是走到顾昉脚边，在他的脚踏上坐下来，用左边那只好的手抱住顾昉的腿，把脸埋进他的大腿上，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唤道：“师相”

这个称呼纪成陵之前从来没有喊过，但是他这个时候他像这天台山上大多数人一样，认帝君为老师。

顾昉心中一突，以为他要哭，伸手抬起纪成陵的头，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来。

但是纪成陵并没有哭，他只是很依恋地抱着他的膝盖。

顾昉看着他，问：“痛不痛？”

纪成陵含着眼泪，摇头。

顾昉今天是不高兴的，因为不管纪成陵为了什么目的去和小神仙交手，他都已经把自己打得伤痕累累了。这个小孩明明可以不这样做，不惹这个麻烦的，但是他却先服软了，对着顾昉撒娇，顾昉便也就心软了。

他伸出手揉了揉纪成陵的头发，问他：“为什么要和小神仙打架？”

纪成陵闷闷地说：“因为我想变强。”

顾昉微怔：“为什么？”

纪成陵把下巴靠在他的膝盖上，看着他的眼睛：“变强也需要原因吗？”

顾昉想了想，没什么原则地说：“那倒也不需要。”

他太宠爱他了，一时间被他带跑了思绪，忘记了纪成陵和小神仙比赛这件事的荒诞，居然还笑着对他说：“那你以后打架可以，但别打得太狠，好不好？”

纪成陵仰头看着他。

顾昉伸手摩挲他的脸，用法术帮他减缓脸上青紫的疼痛，“你得收收神通啊，你要是把那些小神仙打惨了，他们身后的爹妈来找我要说法我都惹不起啊！”

纪成陵被他逗笑了。

顾昉看到他笑了自己心里也高兴，继续说道：“所以你下手稳着点，别总拼命，挑肉多的地方打知道了吗？挨打也挑自己肉多的地方。”

纪成陵依恋地在他的膝盖上蹭自己的脸，笑着接话：“哪里肉多不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