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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和冀处长这样的人打交道,你在他面前撒谎、欺骗完全没有意义,他能看穿这世上绝大部分的虚假,但他看不透真实,这世上没有人能看穿真实,但凡人能看穿的都是虚无缥缈。
这个事其实相当简单,不论一个人有多么花样百出、精明能干,不吃饭七天他就得死,不喝水三天也得见阎王,这就是真实的力量,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虚幻,所以我驱动冀处长答应帮我做点事的动力就在这里——我把关于龙猫,以及她那个圈层带给我的疏离感、陌生感、不忿感都和冀处长说了,把现实里血淋淋的阶级划分扔到他的面前,告诉他我就不服气,我得爬上去,他信了...你看,这套东西拿给别人就未必有用,比如叶总,他天然地就会鄙视这种动不动就要往上爬的下层人,如果我跟他说这个他会想办法踩我一脚,把我踢下去——没有哪个在上层阶级的人看见下面的人拼命往上爬不给他一脚的,甚至,下面的人看到同样阶级的人往上爬还要拉住他,把他拽下来呢——哟呵,这是要去哪,下来吧你!——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在叶总这里始终是个马仔,我知道,有这个概念,所以每次去见他立刻表现得谦卑恭顺,不管在外面是什么样子在他身边马上低一颗头——你注意我这些年做的那些事,正儿八经做成的最大的生意就是叶总施舍给我的,他起步就是那么个级别,在这种人面前低头我觉得不丢人,而且人家的确给我好处了,有什么不服的——如果是老侯,他可能就是冷冷一笑,也不帮我,但是也不管我,像我这种人他见得太多了,往上爬嘛,正常,所有人都有这个念头,但是你不能从我身上爬上去——冀处长的话,可能是我觉得最有感性的一个人,我想往上爬他可以理解,我用的方式他也可以理解,但是要不是拿出女人和阶级这种终极必杀工具他压根不会信,我会为了一些比如虚荣啊、财富啊这类东西去做这么大的流水招揽这么大的饥荒,他还是太了解我了——所以一听我原来有这么深刻的怨念他就明白了,理解了,那是得去试试,万一成功了呢?
"如果事情按你想的那样发生,你的贷款都下来了,我劝你还是转移出去一部分,随时准备跑路吧...现在这个时代赚钱的理出原理已经被破坏了,靠勤劳、靠智慧,走正大光明的路恐怕很难,所以就注定你会有一些违法犯罪的行为——本金一个亿的话,我认为可以赚钱的方法只有俩个,一个是搞集资,另外一个就是拿去资本市场比如股票或者期货里操作一下,但是去市场里这个钱又太少,所以最后你还会走上资金募集的道路,也就是庞氏,新债还旧债这种——庞氏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市场上压根没有那么多资金让你这种人去玩,所以铺好后路很重要——这方面你可以去和叶总谈谈,据我所知他这几年也在操作资金转移,一部分钱已经去了东南亚,你可以向他取取经..."
下午睡醒以后(我是没睡着,因为的确是真情流露地宣讲了很多事情,搞得心潮澎湃的,哪有心思睡觉)我跟着冀处长回去单位,整个下午都呆在他那里,他就给我说了上面那些话...格局小了,漫不说我也没准备跑,一人做事一人当,多大点事还值当我跑一回,吃枪子儿就吃呗我跑个屁——何况,让我拿着中国的钱给东南亚的猴子们舒服,那不用想了,我不干这种事,去开个血汗工厂压榨他们的年轻人,007上班,一个月给他们开一千人民币工资,搞得他们去上嫖都直不起来我倒是挺有兴趣——大国的人得有大国的风范,别的地方不知道,如果去东南亚我就是他们的宗主,得拿鞭子狠狠抽他们才行,我还给他们打钱,真是离谱——所以搞不好有些搞996福报的人压根也没把中国人当中国人,不然哪个畜牲能干出这种事呢对不对,这些人才是正儿八经的汉奸。当然,这不关我的事,反正我做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别人怎么做我管不着——所以跑路,还跑去东南亚,冀处长你也是失了智...
这也能看出来,即便是他这样的人物也有局限,他想的还是社会上主流有钱人玩的那些东西,他自己不玩,倒是推荐我去试试。这里有个尴尬的地方就是,连他都认为钱没有好的去处,做实业比如包他那些工程这类事他提都没提,就知道如果拿来做这类事必亏无疑——这就是那几年开始的工程现状,前些年我跟着冀处长埋管道的时候结账非常利索,拎点好酒好烟准备点购物卡加油卡上上下下一打点尾款很快就给你结了,海对面的某个黄毛老头上来以后,我们这边挖土方埋管道的钱就得照起步压一年这个水准去打算了——这是门路强关系硬类似我和冀处长这种的,他压我一年,想办法帮我开一点商票汇票什么的过渡一下,一年以后有了钱高低先把我的结了,那还有没门路没关系的人呢,莫名其妙去应标,做完了工程结不了账只好跳楼的,比比皆是——工程已经不是能赚钱的行业了,起码我这种人在里面赚不了,所以他提都没提。
至于你问我真的是怎么打算的,我压根不知道,而且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从开头我就觉得这个事恐怕不是白嫖他们说的那个样子,很可能没有那么容易——无所谓啦,对我来说只要下饵就行,事做不做得成都无所谓的,真给我一个亿我都想不到应该怎么花——我也想不到这么多钱应该放到什么地方才能保本逐利,这玩意不是我擅长的,但是我打赌白嫖沙白舔他们有路子,这是他们擅长的事情——所以你发现没有,如果这个钱真能下得来,真像他们说的那样,那他们早就在给我规划该怎么花了,还用我操心?因此上我断定这个钱里有一个巨大的骗局,不过无所谓,你都敢骗我这种人,我会怕你不跟你玩吗?尽管来就是了...
人有脑子的一个基本好处是能随时随地审清楚自己的情况,讲真,从我自己的角度看,我真诚地认为我这个人和当初第一次做工作在金苹果打工的时候没有什么分别——当然,别人愿意给我赋予什么样的身份,或者说财富、能力、思想、个性,那是他们的事情,夸我的对我有利的,我就笑笑,骂我的对我有害的我也不吭气,反正只要不耽误我做事什么都无所谓——至于冀处长这种我所真心诚意敬仰的、钦佩的、达不到他那种做人境界的、不得不用一些手段把他拉到我这边来帮我一点小忙的,我只能保持真实,把很可能永远不会跟别人说的事情说给他一点,展现一下自己的软弱,让他对我产生一点同情——我所说的那种骨子里的自卑,就是这辈子赶不上龙猫、施老板那种悲愤,我想他是可以理解的,事实上我们身边就有这样的例子,叶总就是不惜一切也要傍上大人物飞黄腾达的人,所以他可以明白那个逻辑——从事实上来说,我其实对龙猫这个人、这件事已经厌倦了,此生非必要不思考了,但是这次也娓娓动听地给他讲了,而且我自认为我说得是够动听的。如果用发哥的话来讲,就是‘我不是要证明我比别人强,而是要证明别人能得到的东西我也可以’,这个话冀处长听进去了,但是我怕他反悔,一直在他公司待着巩固我的宣讲造成的效果——其实到了后面我已经累了,基本上不说话,反而是冀处长一直在那里叨叨,帮我想各种各样的办法,就是钱真下来的话应该怎么花才能保本保息,他出的主意里唯独有一个是做实业的,其他都是去资本市场做骗子——他说的唯一一个实业,是找老侯拿产品,找康总拿资源,去青海新疆做光伏发电,但是他说这个见效太慢了,很可能等到见效的时候我已经完蛋了,所以赶不上,还是去做骗子吧...
"反正我知道你这个人是有这个胆识的,可以能人所不能,我看还是进资本市场吧,回头你找找康总,他也在配置自己的资产..."
"好的,您说的事我一定都会去试试,因为这世上我最信任的人就是您了..."我突然之间眼泪汪汪的,倒不是被这句话感动了,主要是委屈自己听他在这里胡扯气到了,"但是还是先操作吧,等钱下来再说..."
"好吧好吧,再说再说...晚上一起去吃潮汕火锅呢?吃完了搓个澡,我也有几天没去了...税务大厦附近新开了个潮汕火锅,相当正宗的,牛肉丸子都是空运过来自己手打,你知道双刀火鸡吗?《食神》里那个,他们店里就有个跟火鸡差不多造型的大妈下午三点就在那里捶牛丸,不过大妈不伸舌头...你看你查理,你也是太冲动,动不动眼泪汪汪的,这不就笑了...我约几个小伙伴,还是你约?我约?好吧..."
这就是眼泪的威力,我掉眼泪他们都得害怕,都得哄我,说明这些人真的是好人来的。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夏未央(连城VIP手打完结)作者:日月青冥内容简介我知道,你我之间这一切不过是一场交易;可我以为,如果有一天你要做出选择,至少,你一定会选择我。直到你笑着挽起她的手头也不回,我才终于明白,原来从头到尾,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一厢情愿。可这份对你的爱依旧梗在胸口隐隐作痛...
隆安帝二十七年,少年将军周鹤鸣大挫朔北十二部,得胜回朝,被迫成亲。 对方恰好是他心上人……的亲哥哥。 * 周鹤鸣幼时曾到宁州,机缘巧合,惊鸿一遇,单恋抚南侯郁涟许多年,自然知道对方有个怎样糟糕的兄长。 郁濯此人,在宁州坏名远扬,人人嫌恶。 二人大婚当日,郁濯春风得意,周鹤鸣万念俱灰,唯恐避之不及,郁濯却偏要来招惹他。 周鹤鸣如临大敌,誓要为心上人守身如玉,好歹将对方制服,却听见郁濯饶有兴趣地问: “我究竟哪里不如舍弟?” “你说出来,我定分毫不改。” * 恰逢战事又起,周鹤鸣马不停蹄赶回青州,却先等来了自己的白月光郁涟。 郁涟为公事而来,周鹤鸣知此生无缘,但求尽心护其左右。 护着护着,他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的白月光,怎么私下里行事作风同他的可恶兄长一模一样? 周鹤鸣如遭雷劈,艰难说服自己接受了白月光性情大变的可能性,对方却出其不意地掉了马。 “怎么了小将军?猜到我即是他、他即是我之后,你就不爱笑了。” 【鬼话连篇·钓系混邪美人受x前期纯情忠犬·后期狼狗攻】 周攻郁受,不拆不逆 可怜的周鹤鸣,被郁濯玩弄于股掌之中。 小剧场: 后来青州城外,绯色蔓延,白鼎山四野自阖为笼,并不许他人窥见半分。周鹤鸣一手环人,一手勒马绳,穿行于猎猎夜风。 郁濯仰头看他,开口时吐息潮热:“怎么好话赖话软话硬话都听不得?云野,是只想听我的真心话么?” 笑意层层染上了他的眼,眼下明晃晃露着颗小痣,像是天真未凿、漫不经心。 ——却分明是蓄谋已久的引诱。 周鹤鸣勒住缰绳,郁濯在突然的变速里微微后仰,露点半节修长脖颈,被一口咬住了喉结,周鹤鸣的声音嘶哑着响在耳边。 “你分明知道,我都会信的。” 【食用指南】 1.架空不考究,私设同性可婚 2.1v1,HE,正文主受,有群像,先婚后爱,24K纯甜文(信我 3.年下,攻为成长型人设 4.文名取自贺铸的词,封面是郁濯 5.不控攻/受,一切为故事本身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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