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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橘白慢慢将眼皮耷拉了下来,他知道是徐栾干的,也知道徐栾是在给他出气。
“徐马克他,”江橘白看着陈白水,“会不会死?”
陈白水对着前面的车按了按喇叭,也不敢妄下定论,“这个说不好,我感觉应该不严重,把腐肉切除了就可以,但看医生那边又好像跟我以为的不太一样,医生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病例,掐脖子经常导致的是声带受损。”
“等会你见了徐马克的家长,态度好点儿,嘴巴不甜也没关系,别横。”
车又往前开了会儿,陈白水忽的又说:“但是你在宿舍里打架这件事情,肯定是要挨处分没跑了。”
江橘白没做声。
从学校到医院的路程不长,价值陈白水车速也快,半个小时不到,他就载着江橘白到了医院。
陈白水刚刚就是从医院回的学校,他领着江橘白从急诊科的快速通道快步走到了急诊室门口。
急诊室门口,江梦华和吴青青像两只鹌鹑一样都缩着肩膀缩着脑袋,面前站着一堆没见过的眼生夫妻不断用手指戳着他们,推搡着他们。
吴青青一直道歉,“不好意思啊,真的不好意思啊,江橘白平时在家还是挺懂事的,一般也不会跟人打架,都是别人先找......”
江梦华急忙悄悄拉了她一把,同样不停地朝对方点头哈腰道歉,"你们作为家长的心情我也理解,这样,徐马克同学的医药费我都出了,之后的营养费,还有两位的误工费......"
“爸。”
江橘白站在江梦华身上,唤了对方一声。
江梦华就愣了几秒钟,他反应过来,怒气冲冲地走到江橘白面前,直接把他拖到了徐马克父母的面前,“快点,道歉!”
江橘白挣了挣,“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跟你没关系?”吴青青不可置信,摇晃着江橘白的肩膀,“为什么跟你没关系?徐马克不是说你掐他脖子了?”
“他先找的我麻烦,他们寝室里的人都看见了,我没跟他打,我要走,他不让我走,非要跟我打,我怕他打我,就掐着他的脖子让他打不着我,我都没打他。”放在平时,江橘白不屑于解释,但让他亲眼看着父母卑微讨好,他更做不到。
吴青青哪里见过小刺头儿子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还这么委屈,她不可置信地仔细端详了少年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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