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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妇又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跟自己的婆婆讲述了一遍,事关宝贝孙子,老太太急得直跺脚。她火急火燎地来到李家阿婆跟前,一个劲儿地说好话。然而,李家阿婆并未理睬,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宝贝孙子。徐红山也顺着李家阿婆的目光看去,只见小宝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家阿婆,嘴角还不停地嚅动着。
这时,李家阿婆终于开口了:“你们三个先出去吧,有你们在这里,不太方便。半个小时后再进来。”老太太放心不下孙子,执意要留下来,可李家阿婆态度坚决,并未同意。无奈之下,徐红山只得带着老婆和母亲退出了屋子。
徐红山三人退出屋子后,心中仍旧惴惴不安。他们不敢违背李家阿婆的话,只能在外面如坐针毡地干等着。这半个小时犹如一个漫长的世纪,时间一到,老太太就迫不及待地第一个冲进了屋里,徐红山也紧随其后。然而,一进屋,他们就惊呆了——屋里一切正常,只不过李家阿婆和小宝都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徐红山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几个人又手忙脚乱地将这一老一小送往医院。到了医院,经过一番检查,两人都并无大碍。小宝率先苏醒过来,一睁眼就吵着要找奶奶。这一家子赶忙围了上去,急切地询问着,可小宝年纪太小,根本无法清晰地表达。这时,李家阿婆也醒了过来,徐红山让老婆和母亲陪着小宝,自己则赶紧跑到李家阿婆那里,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来到病房,一眼便瞧见李家阿婆正斜倚在病床上。徐红山甫一进来,她便连忙冲他招手。徐红山见状,快步上前。李家阿婆看着徐红山走到自己跟前,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儿子是不是也昏迷了?他现在醒了吗?”徐红山点点头,回答道:“我进屋的时候,就看到你们两个都躺在地上,就把你们送来医院了。医生说你们俩都是累得虚脱了,没什么大碍。你们在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呀?”李家阿婆听完徐红山的话,叹了口气,答道:“哎,你们家孩子确实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你们出去之后,我就想帮他驱除身上的邪祟。正当我拿法器的时候,你儿子居然跟我说话了。”徐红山急忙问道:“他跟您说了啥?”李家阿婆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说道:“你儿子说,别让我白费力气了,还说我本事低微,根本威胁不到他。我没理会他,还是从身上拿出了法器,准备做法。可他一点也不慌张,只是阴森森地看着我笑。我当时被他看得心里也没了底,但还是想着尽力试试。就在我拿法器想要出手的时候,你儿子只是打了一个响指,我的法器就应声裂成两半了。”说完,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桃木梳子。这个看着颇为古朴的梳子,已然断裂成了两半。徐红山看完梳子,又看向李家阿婆,急切地想知道后面的事情。
李家阿婆用手轻轻摩挲着那把断裂的梳子,叹息着开口道:“这梳子跟随了我二十年,为我驱赶的邪祟没有几十也有十几个了,如今它碎了,我怕是再也吃不下这碗饭了。”徐红山急忙接口道:“李阿婆,那您和我儿子是怎么昏迷的呀?法器都坏了,您不可能再驱散他身上的邪祟了吧?”李家阿婆又是一声长叹:“哎,一切都是命啊!我师父将梳子传给我时便说过,如果哪天梳子断了,就是碰到了厉害的东西。到那时,为了保命,只能用那一招。我虽练了二十多年,却从未用过,因为那招数一生只能用一次,用过之后,我也就该行退隐江湖了。我用了那招之后就晕倒了,不过估计你儿子身上的邪祟也难以承受。只是那邪祟有没有被消灭,我就不得而知了。这个你只能另寻高人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现在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你给我打个车,我要回家了。”
送走了李家阿婆,徐红山的心情犹如被一块巨石压住,异常沉重。然而,他还是迅速回到了儿子的病房。刚一进门,他的老婆和母亲就如潮水般围了上来。他的母亲迫不及待地问道:“李家阿婆成功了吧?这个李阿婆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她出马一定成功!你看我这大孙子,一醒就找奶奶,一看就是成功了。”徐红山的老婆看着徐红山的脸色,心中也不由得一沉,开口说道:“难道失败了?不可能呀!我看儿子的气色好多了,也认识我和妈呀!看着跟从前一样了,也不再诡异得鬼笑了。”徐红山皱着眉头,声音低沉地说道:“李家阿婆也不知道成功没成功,她只说尽力了。”徐红山的老妈顿时有些挂不住了,她的脸色就像变色龙一样,瞬间变得难看,说道:“李阿婆在哪个病房?我去找她问个清楚!这么大个人了,问个事都问不明白。”说罢,她便要去找李阿婆。徐红山赶忙拦住,着急地说:“李家阿婆已经回家了,您现在去找她也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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