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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千手百眼，天下人间6（第2页）

九条裟罗追问：“您的这句话，我可以理解为…那些果真都是出自您的手笔，而并非伪造么？”

九条孝行坦白承认：“哼…我的确与愚人众有所往来，你所见过的公文也的确出自我之手。”

派蒙惊讶：“居然就这么承认了……”

九条孝行继续解释：“只需要协助眼狩令的颁布和推行，就能拿到至冬使节承诺的那些好处……一直以来，觊觎九条家地位的人那么多，想把我们拉下马的家系也数不胜数。既能得到他国势力的大力支持，又可以借眼狩令削弱那些敌人的战力……我认为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只不过没必要知会你而已，裟罗。”

九条裟罗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你明明…明明一直都那么崇敬将军，为什么把背叛的事说得那么轻描淡写！”

九条孝行反驳道：“背叛？这能算得上是背叛吗？那些愚人众不过是反过来被我利用罢了，他们又能成什么事？在稻妻的国土上，一旦天雷落下，他们不过是些只会瑟瑟发抖的蝼蚁罢了，绝不敢造次。毕竟——我们可拥有着天下无双的雷电将军，拥有着那『无想的一刀』啊！”

然而，旅行者却从中看出了一丝不同：“并非蓄意背叛雷电将军……”

派蒙附和道：“嗯…他崇拜的与其说是雷电将军，倒不如说是雷电将军的武艺以及『无想的一刀』吧？而且，已经近乎狂热了……”

九条裟罗面对这样的情况，心中充满了矛盾：“可是，你的忠义之心呢，家主……自从被九条家收养以来，是你一直在教导我身为臣下的忠义之道……如此看来，你们只是想我忠于九条家，担心我有朝一日会背叛而已吧？那些大道理，不过是你遮掩自己的丑恶与自私的工具！”

九条孝行依然固执己见：“自私？我也是在守护着属于九条家的永恒啊，我相信将军大人她会理解我的，前家主大人他…也一定会理解我的。”

派蒙对此评论道：“虽然不想这么说，但九条家也太自大了，愚人众恐怕没那么好对付……”

旅行者认为：“继续和他辩论也没有意义了……还是要看九条裟罗的态度。”

九条裟罗则在内心挣扎后，做出了决定：“我也曾在内心怀疑过，执行眼狩令真的是正确的吗？哪怕违背我心中的道义也在所不惜吗？可我还是下定决心，只要那是将军所指引的道路，在走到终点之前，又有谁可论对与错呢？但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永恒之路本就没有终点，而且这条路…又早就因为你们的私心而沾满污秽了。所以，我要去纠正圣听，至少给我迄今为止的决心一个交待！”

九条孝行最后说道：“冥顽不灵，多此一举……你要去便去吧，如今谁也别想动摇九条家的地位，时局也不会因你而有什么改变的。将军此时正在天守阁，接见来自至冬的使节——那位被称为『女士』的执行官。”

听到「女士」的名字，旅行者和派蒙都感到震惊，尤其是后者：“稻妻幕后的始作俑者，又是『女士』吗！派蒙：早在离岛的时候，千里小姐似乎也提到过，勘定奉行跟一位趾高气昂的女士见过面…那时就应该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