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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在一旁微微皱眉,说道:“三长老,不管怎样,动手打人总是你的不对。如今江小公子变成这样,你得给家主一个合理的说法。”
三长老面露难色,嗫嚅道:“大长老,我……我真不知这其中缘由。昨天晚上,我抓住了文渊他们在行偷盗之事,便依照族规教训了他们几句,顺手打了江小公子一巴掌,可我下手也没多重啊,谁能想到会变成这样。”
江归砚从路芳若怀里探出头来,眼眶红红,满是委屈地说道:“姥姥,我没偷东西,他老是说是我。”
路芳若轻轻摸了摸江归砚的脸,心疼地说:“乖宝受苦了。三长老,此事你难辞其咎。你先说说,当时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三长老低头沉思片刻,说道:“当时并无什么特别的,就正常教训了他们,然后让他们在外面跪着反省。后来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路芳若轻轻拍了拍江归砚,而后目光再次落在三长老身上,语气愈发冰冷:“身为长老,本应以身作则,宽以待人。你却如此不分轻重,对一个孩子下手,实在有失体统!他是我路家血脉,是我亲孙儿,你如此行径,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三长老吓得连忙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如捣蒜:“家主恕罪,家主赎罪啊!我一时糊涂,未考虑周全,还望家主念在我多年为路家尽心尽力的份上,从轻发落。”
大长老在一旁也忍不住劝道:“家主,三长老此次确实犯错,但念及他往日对家族也算有功,还请家主酌情处理。当务之急,还是先想办法让江小公子恢复原样才是。”
路芳若冷哼一声,说道:“他的过错,自然要罚,但恢复之事也刻不容缓。大长老,你即刻派人去请府中的几位医修过来,看看能否找出江归砚变身的缘由。另外,将路府上下仔细搜查一遍,看看是否有可疑之人或物。”
大长老拱手领命:“是,家主,我这就去办。”说罢,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江归砚听着众人的对话,小脸上满是担忧:“姥姥,我会不会变不回去了呀?”
路芳若心疼地将他搂得更紧:“乖宝别怕,大家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变回来的。”
几名府医轮番上阵,使出浑身解数,对江归砚进行了仔仔细细的检查,每一个细微之处都不曾放过。
然而,折腾了许久,却都没能检查出什么实质性的问题。不仅如此,他们还在江归砚到过的地方,包括他跪过的院子、与路文渊一起走的路径,甚至是那只白狗出现的位置,都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好几遍,可依旧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最后只能无奈作罢。
此时的江归砚已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服,那衣服是路芳若让人准备的,剪裁精致,面料柔软,可江归砚却没有丝毫开心的样子。
他坐在椅子上,两条小腿无聊地晃荡着,有些沮丧。
但他看到侍女端上来的饭食顿时高兴起来,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亮得如同星辰。只见他迫不及待地用小手抓起筷子,想都没想就朝着心仪的菜伸了出去。
然而,下一瞬,他的笑容便凝固在脸上,小脸瞬间涨得通红——他够不到!他居然够!不!到!那饭菜明明近在咫尺,可对于现在身形变小的他来说,却仿佛远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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