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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二的兰花3（第2页）

卫小娘盯着地上的账本和证词，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她抿了抿发白的嘴唇，终于艰涩开口：“老爷，那些东西……确实是我送给卫家的。”

明兰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母亲，眼眶瞬间通红：“母亲！”卫小娘伸手按住女儿的肩膀，指尖冰凉，声音却渐渐平稳：“自打我入盛府，家中老父卧病，幼弟尚在读书，实在是……”她哽咽着垂下头，“我想着，好歹也是血亲，能帮一点是一点。”

大娘子腾地站起身，指着卫小娘的手指都在发抖：“好啊！果然是你！吃着盛家的饭，却养着外头的狼！”她转头向盛纮大声说：“老爷，这等吃里扒外的东西，绝不能轻饶！”

林小娘适时地用帕子按住眼角：“卫小娘糊涂啊，便是要帮衬娘家，也该同老爷说一声，何苦做出这等……”话未说完，便被盛纮暴怒的吼声打断。

“够了！”盛纮一脚踢翻脚边的矮凳，怒目圆睁，“卫小娘，念在你有身孕，我不治你偷窃之罪。但从今日起，你院子里的月例减半，没有我的允许，半步不许踏出院门！”他又转头扫视跪着的仆人们，“谁若再敢帮她传递东西，乱棍打死！”

明兰死死攥着母亲的衣袖，指甲几乎掐进皮肉。卫小娘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抬头看向盛纮，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谢老爷开恩。只是……求老爷容我最后再送一次东西。我家中老父病重，恐怕……撑不了几日了。”

盛纮冷哼一声，转身便走：“明日巳时前办妥，此后若再让我发现……”话音未落，人已大步跨出门去。

卫小娘缓缓瘫坐在地，明兰扑进她怀中，泪水浸透了她的衣襟。她知道这一遭她已经被厌弃了，她绝不能拖累了明兰，老太太那里就是一个很不错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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