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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信念为碑文圣歌（第2页）

二牛回到家后，也未曾向老父亲告知他所遇到的怪异事情，而是来到后院将黄羊去皮洗净，割下最肥美的一块肉放在锅里炖起来。就在二牛准备将白鹿也清理之时，一道童声传入了耳中。“父亲大人，这鹿儿还没死呢，让我看看他。”二牛闻言一惊，只见孩子飞奔向白鹿，在白鹿的脖子上一抹，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白鹿发出一声轻鸣，一抖身子站了起来，孩子高兴的骑在了白鹿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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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口吐人言道：“多谢圣人之父，多谢圣人再造之恩。”“嗯，以后就叫你小白吧。”“是”此刻的二牛脑子一片空白，惊骇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指着孩子，半天说不出话来。看着天真烂漫的孩子，二牛极度怀疑自己在做梦，但这一切都是真的。“孩子，你怎么...”“父亲”“你真是我的孩子。”“那还有假。”二牛抱着孩子来到香儿的房间，发现却是自己的孩子，将其放进了篮子中，“好好待着，哪都不许去，听话，乖。”“是，父亲大人。”二牛看了一眼孩子，怀着发杂的心情来到后院继续做饭。

看着翻滚着的黄羊肉，二牛不时用勺子撇去浮沫。加入一些香草，树枝，树叶等物。过了一半个时辰，天亮了，而二牛的黄羊肉也炖好了。而这时，热情的乡民也给二牛家送来了礼物，看着众人二牛心中感到一阵温暖。“谢谢各位叔伯大爷大婶，你们的好意我收下了。”“二牛啊，不是大娘说你，香儿刚生完孩子，身子虚弱怎么能吃黄羊肉呢，你真是的，赶紧把大娘带来的鸡蛋煮了，给香儿吃。”“额，好。”二牛尴尬的挠挠头。

接过大娘递来的鸡蛋篮子。“各位乡邻父老，不如就在今日吧，昨儿二牛正好打了一只好大的黄羊，老头儿我略备薄酒，就请大伙赏光了，谢谢大伙了。”二牛的老父亲为了节约，就道取材，用黄羊肉配合着乡邻送来的菜蔬做成了简单的宴席来宴请众乡邻。“快叫香儿将孩子抱出来大伙见见。”“好”一会儿香儿将孩子抱了出了。“哇，好小子，长得可真像他爹，可壮实着呢。”众人逗着孩子，孩子不由发出一阵“咯咯咯”的笑声，“外面风大，快把孩子抱进屋里去。”二牛连忙护着香儿将孩子抱回了屋里。

出来招呼好一众乡邻后，二牛将煮好的鸡蛋剥好端进了房中。“香儿来迟点鸡蛋。”“不要客气，这是大伙的心意，也是我心意，刚生完孩子多吃点好的，但我却不知道你还不能吃黄羊肉，亏得大娘提醒，快吃吧，回头我再让阿大杀鸡炖了给你补补。”香儿感激的看着二牛，接过鸡蛋吃了起来，眼中流出了幸福的泪水。“哭啥”“没有，我这是高兴的。”“呵呵，那你慢慢吃，我去招呼乡亲们。”“嗯，你去吧。”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十五年，孩子也长大成人，二牛强健的体魄也大不如前，额上也出现了两鬓斑白。此刻的二牛正在给一头野猪开膛破肚，行云流水的动作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仿佛浑然天成，竟让青年看得如痴如醉，由衷赞道：“父亲的刀法，真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二牛咧开大嘴，露出一口白牙憨厚的笑了起来。“吾儿啊，为父刀法再精，也不及你读书之博闻。你要好好读书，将来进京考取功名做官，光宗耀祖就全靠你了。”

“父亲，孩儿已然学成，但想去遍访名山大川之隐士，希望再造学业，以备三年后大考之用。”“哈哈哈，好好好。吾儿不愧是天生圣人，这么就...”二牛神色一慌，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止住到嘴的话语，随口找了个理由糊弄过去。“呵呵，那啥，我去看看火候。”二牛转身回厨房去了。青年不禁眉头一皱。“难道父亲有什么想说却不敢说的秘密吗？不行，我得去问问母亲。”“母亲大人。”“啊”青年将母亲扶过来坐在屋檐下。

“母亲大人辛苦了。”“不苦，不苦，只要你好好读书，将来光宗耀祖，为娘也就值了。”“母亲，我总觉得父亲怪怪的，好像有什么想说不想说的话，每次说到天生圣人就不再多说了。父亲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吗？”“呵呵，孩子你想多啦。你的父亲就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除了会打猎，伺候庄稼地，啥也不会，你想多啦。没什么事，我就去忙了，你好好歇着。”“噢’青年有些失望，并没有从母亲处得到想要的答案，青年闷闷不乐的回到屋中躺下，抬头看着房梁道：“不行，明天我得悄悄跟着父亲，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异常举动。我就不信找不到他的破绽。”

翌日清晨，吃过早饭，二牛同往常一样，告别妻儿，背上箭壶，拎着弓箭，别着那把老旧的坎山刀出门上山打猎去了。二牛来到山下，翻过几座山来到小河边，坐在地上喘匀了气，拭去额上的汗水。无奈道；“虎兄啊，我感觉是时候告诉他真相了。”“那你就告诉他吧，反正他迟早也会知道的。”“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啊。”“那就照实说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我舍不得啊。”

“这是他的宿命，即使你是他的父亲，也无法阻挡这冥冥中的定数。”“父亲你在跟谁说话呢？”“啊，你什么时候跟来的？”二牛大吃一惊从地上坐了起来，看着青年，眼中有些慌乱。“父亲您有事瞒着我呢。”“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每次您说到天生圣人后就突然不说了，而是找别的事搪塞过去，要么您就直接走开了。”“没有，我那只是胡乱随口一说。”“您都承认了。”“我...我...”二牛陷入了纠结中，正犹豫要不要告诉青年真相时。一句话语传来。“你还是告诉他吧。”“谁？”“我”“我”“还有我。”一只斑斓大虎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口中还衔着一头肥硕的野猪。“拜见圣人。”大虎将野猪放下人立而起，向青年一拜。一只老猿大步流星的来到青年面前同样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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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圣人。小小敬意还请笑纳。”老猿双手捧着一张用巨大的树叶编织成的箩筐，里面盛着一枚娇艳欲滴的鲜桃。“这”“圣人不必惊慌。”一头白鹿从小河边跃了过来。“你是小白？”“是的”“你们怎么会说话呢？” “冥冥中的指引让我们向您靠拢。”“大家都起来吧。”“父亲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牛坐在地上，饱经沧桑的眼中满是不舍与纠结的复杂神色，沉默了一阵后，二牛根据回忆慢慢讲述起来“那是十五年前的一个夜晚，星光灿烂......”

“原来是这样的啊。”青年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总是觉得先生教我的东西太肤浅，而我问先生的问题，他却无从解答。竟因为我是天生的圣人。”“是的，圣人的智慧是无法想象的”这时候虚空震荡，大地颤抖，一道门户出现在青年头顶。从门户中跃出一道法旨落在青年手中。青年将其接住后。从法旨中涌出了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将青年整个人笼罩在其中，蓦然白光散去，法旨也消失不见，而青年却散发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整个面目也像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只见青年抬手打出三道法则将大虎、老猿、白鹿化成了人形。大虎是一位高大威猛的壮汉，个头足有八尺有余，老猿则化成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而白鹿则是一位英气逼人的青年。三人单膝跪地，于胸一礼。异口同声道：“感谢圣人造化之恩，愿竭力效忠圣人余生。”二牛看着三只动物眨眼间变成了人，也是震撼不已。“刚才那个是？”“启灵术中的一种大道。父亲，我们回去。”青年的脚下出现了一条大道，带着众人降落在二牛的农家小院中。

“母亲、父亲我将给你们洗筋伐髓，从此你们不再是凡人，也不再有生老病死，不再有艰难和困苦。”“我儿不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命运，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你不要这样做，你还有你的使命。”二牛严词拒绝了青年的好意，见父母坚持，青年也不再强求，转而其次为父母消除了病痛，让他们年轻了二十岁。“这样就很好了，因为我们因你而骄傲。”二牛和香儿对视一眼，各自吞下了一颗黑色果实，二人含笑看着青年，身形逐渐模糊直至化作星光消散。

“父亲。母亲。”青年撕心裂肺的哭号起来。“为什么要这样？”“圣人请节哀，这也是二老的宿命。”天空出现了巨大的乌云，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青年在风雨中为二人立下了衣冠冢，向着墓碑重重叩首，“父亲，母亲，孩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