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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听到的,都是些民间传说而已。说是某年大水,淹了湖州城,城中积水过膝,湖州城中就有某些言论暗暗流传,说是那娘娘庙中的河神娘娘,恼怒于百姓久不祭祀,不肯再保佑此地的百姓,才发水淹了湖城。有好事者马上带了东西前去祭祀,却发现那娘娘庙中的偶像没了头颅。那些人更是吓得不敢停留。扔了东西飞奔回城。后来又有人想给那娘娘重塑头颅,可奇怪的是,塑了几次,总是不能合适。后来日久水退,此事也就慢慢被人忘记了。不过也常有些不死心的,不时想重塑那娘娘的头颅,只是都没成功过。
说起这个,倒与你们那日所见的鬼脸有些关系了,自从那娘娘失了头颅,倒常有见过那庙中出现鬼脸的传闻,一般总在夏日雷雨之后,有那愚夫愚妇也会附会些别的事情,但都不足为信,也没什么可说的。”
陈安世娓娓道来,并不嫌烦难。虽然看起来这个话题和案子好象也没什么关系。
“原来如此,谢谢陈大人告知,不然我总觉得那娘娘庙好像有些古怪,尤其是子偁夫人的老仆被胡蜂叮过之后。”
“什么!也被胡蜂蜇了?”
“是第二天一早,我们要离开那娘娘庙时,那时雨还没停呢,那老仆说,雨天是不会有胡蜂的,我记得也是这样。可,那天,老仆的手被蜇过后,肿了老高,此事绝不会错。”
“雨天?真是奇怪!”陈安世说。
“更奇怪的事,陈大人还没说。”小文盯牢了他,“既然那马弁是死于胡蜂蜇毒,大人您又为什么把我和子偁夫人拘在州衙。你又在怀疑我们什么?”
陈安世一下子红了脸,他的窘态倒是十分妩媚,小文又想错开眼了,但,她觉得如果每次一见此人的娇美模样都不敢正视的话,以后就没法和他共事了。于是硬撑着直视他的面孔。
“很简单,为了保住范大人和他所携的东西,我担心的是你们接触了那马弁,知道范大人此行的目的。”陈安世对小文摆出一付:我就这样,你有不满也没用的表情。
刚才两人还谈得好好的,一旦涉及他本人,此人又别扭起来。小文觉得有些话还是早点说清的好。不然,以这位陈探花如此别扭的性情,不知何时发作起来,到了那时,两人就不好配合了。更何况小文一向心眼小,对人总有妨备之心。
于是小文缓声漫气地说“此次探案,你说过要以你为主,这个,我可以同意,但我也是有条件的。”
陈安世又斜了那桃花眼看她了,小文沮丧的想,此人这个动作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可,这动作实在太害人了!只好闭了眼不看。
“我希望在查案期间的行动是自由的。”小文说。她对陈安世的性格可是摸不准,难说他会不会又突然又宁可错抓也不放过。
陈安世的长睫毛刷了刷。
“有了任何有用的信息,我们要互通有无。”小文感谢今日陈安世的坦陈直言,但以后会不会一直如此可也说不定,不如先把话说在前面。虽然小文此时还不报太大有希望。
陈安世的长睫毛变成了抖动。
“你还要为我的行动提供适当的方便,比如有必要见什么人时,或者比什么地方探查时,你得有所安排。”小文歪了头,盯紧了陈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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