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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他给了我生活的希望。
等到重阳节庆的时候,孙思文背着竹篓上了山,据说这个季节有什么难得的药材长好了,他这个医痴,怎么会放过。
我一大早就起了身,跟他一起默默无言地吃过早饭,他交代了我几句,就走了。我想,即使他不交代,我也不会在他不在的时候自己跑出去玩儿。就算有自恋之嫌,我还是觉得不要随便跑出去随便谋杀别人的眼球的好。
于是一个人坐在屋子绣花。虽然不打算送给阿蛮,但是既然已经绣了,那就绣完比较好。而且花样已经被我改了,改成了一丛茂密的牡丹,配上翩翩蝴蝶。取其寓意,不正是“蝶恋花”?
到了快晌午的时候,我的眼睛有些累,遂抬起头来,看了看不远处的院门,心里算着等孙思文今天傍晚回来,我能绣成什么样。
然后我就看见阿蛮兴奋地推开院门,冲了进来。一路嘴里就喊着:“包包姐!包包姐!”
“……”
真是个有活力的孩子,我笑着站起来迎接她:“看你跑得这样急。怎么了?”
她拉着我的手,兴奋地简直有些语无伦次,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有,有人,有人来找你啦,包包姐!是,是个好,好看的男,男人,说,说是你相公!”
“……”
我欲往屋子里躲,但是已经被一脸兴奋得搞不清状况的阿蛮拖住,就往外走。我手里还拿着刺绣,傻不拉唧地被拖到了院门口。
十几匹高头大马首先印入眼帘。然后我眼尖,就望到了那个红衣飒飒的人,正站在树下,和谢老爷说话。如火的红衣,也压不下他的灼人光彩。谢老爷之谦恭之态,是我至寄于他篱下至今所仅见。
我站在那里,不肯动了。
然后一个女子翻身下马,动作流畅利落,英姿飒爽,正是小兔。她有些焦急地大步朝我走来:“少奶奶!”
我面上一僵,但是到底还是让她握住了手。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能没事,真是太好了。
小兔一向淡定,很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几乎也要像阿蛮一样语无伦次了:“少奶奶……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果然是天佑好人,吉人自有天相……”
安玉宁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然后回过头,面无表情地对谢老爷道:“没错了。这就是我娘子。”
我低下了头。结果眼睛看不见,耳朵却更尖,听到谢老爷在那里压低了声音,对安玉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