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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
袁双惨笑:“因为我已经无路可走。”
他这一辈子,鱼肉百姓,贪赃枉法,唯独愧疚的人,是他临到头,唯一想要弥补的人。
裴少韫静静倾听他接下来告知私库的位置。
隔日后,被送去审问的袁双迟迟没有回来。
裴少韫病得昏昏欲睡,他知道袁双不会再回来。
果不其然,他被江辞睢的人押送过去审讯,得知他咬舌自尽后,他哑然一笑,而后便彻底病倒了。
原本江辞睢头疼袁双竟然在他手底下咬舌自尽,他要怎么上报给公主和皇上,后来听说这几晚裴少韫和他的囚车在一起,便想着审讯裴少韫,探出端倪。
谁知裴少韫因这几日伤势没有处理,恶化严重,一病不起。
江辞睢虽然恨不得他去死,可手底下的人怕连累,轮番劝说:“大人,眼下袁双已经咬舌自尽,要是押送的人再死一个,大人恐怕你难辞其咎。”
“大人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江小娘子考虑。”
江辞睢木青脸,将裴少韫送到大夫跟前治病,可昏睡的裴少韫死活不喝药,哪怕是灌,也灌不进去。
手底下的人一个个跪在他的面前。
“大人,这裴少韫肯定是故意的,如果他一直不喝药,要是死了,大人你这罪就大了。”
江辞睢冷笑:“他不喝药,还要怪我。”
正逢江絮雾进来给他送茶,见偌大的书房跪了七八个人,再看江辞睢凶神恶煞的面容,她思忖一下,主动请缨。
江辞睢大怒:“他什么货色,能让你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