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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双带着凉意的手轻轻扶住他的肩膀,熟悉的栀子花香混着汗水的味道钻进鼻腔,他才猛地顿住动作,沙哑地唤:
“妈妈?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努力睁大眼睛,可眼皮肿得像塞了棉花,只能勉强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那轮廓蹲下身,将他紧紧抱进怀里,带着颤抖的体温瞬间驱散了些许恐惧,孙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干的呀?”
孙岚的眼泪比儿子掉得更凶,大颗大颗砸在孙毅的衣领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她伸出手,想帮儿子挠挠那些红肿的包,可指尖刚碰到皮肤,就看见孙毅瑟缩了一下,有的包已经被挠得破了皮,一碰就疼。
孙岚的手僵在半空,心疼得喉咙发紧,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
“我……我只记得在病房的时候,你爸也在。”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断断续续地回忆:
“当时走进来三个穿白大褂的人,说要带你去做详细检查,你爸当时也没怀疑,他要赶应酬,急着走。
可是你爸一离开,那三个人突然转过身,其中一个人手里攥着块湿毛巾,捂在了我嘴上……”
说到这里,孙岚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那毛巾上有股怪味,我只吸了一口,头就晕得厉害,再醒来时,眼前一片黑,我还以为……还以为自己死掉去到了阴间。”
她抬手摸了摸孙毅的脸,指尖触到儿子肿得发烫的眼皮,眼泪又涌了上来:
“我睁开眼时,可吓死我了,我都以为我死掉去到了阴间,再看清楚你时,我的儿啊!我都不敢确认是你了,你是遭了多大的罪啊!你又是什么时候怎样被绑成这样的啊?”
若是平时,孙岚总是妆容精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连指甲都修剪得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