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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体会到如此强烈的愤怒感和屈辱感,还有满腔的怜惜和无能为力。
如果今天被嘲讽被伤害的是她,她或许都不会这么生气,只会害怕得找个地方躲起来,默默处理伤口,并且自我安慰,没办法,弱小就是会挨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在这个世界,打不过别的动物,还有被吃掉的风险呢。
沧月碎裂的鳞片掉在地上,本来被远远地扫去了一边,云溪松开怀抱后,沧月却俯身拾取了来,交给云溪,看着云溪,恳切道:“做衣服。”
她要穿衣服,带有她鳞片的衣服。
云溪领悟到她的意图——大概是像从前那样,做一件鳞片盔甲。
之前云溪给她做过一件,可惜震后遗落在原来的溶洞中。
最近一年多,除了受伤以外,沧月几乎不再脱鳞。
这次她的尾巴被抓出了一道20多厘米长的伤口,她拔下了五片开裂的鱼鳞。
五片自然不够做一件盔甲,沧月抱起自己的尾巴,张开嘴巴,咬住鳞片,还想多咬几片下来。
云溪捏住她的嘴唇,制止道:“别咬,得不偿失。”
穿上带鳞片的衣服,就可以变得和它们一样了吗?不,既然天生不同,那就不必强行模仿。
她可以更接近人类,而不是野兽,她学会了熟练使用工具和武器,并不比别的人鱼差。
沧月听不懂成语,被捏住了嘴唇,她咕噜咕噜疑惑地看着云溪。
云溪松开了她的嘴,问:“你们种族,是怎么向同类表达示弱和服从的?”
沧月不太理解人类语言“服从”的意思。
云溪和她解释了半天,最后用岛上的那些猿猴举例,两只猿猴如果起冲突了,对峙时会互相瞪眼抬眉,举起双手展示力量,最后,率先示弱的那只,会主动移开视线,抬起尾巴,认怂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