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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曰:“今是何神耶?”对曰:“昔昭王娶于房曰房后,是有爽德协于丹朱,丹朱凭身以仪之,生穆王焉。是监烛周之子孙而福祸之。夫一神不远徙迁,若由是观之,其丹朱耶?”王曰:“其谁受之?”对曰:“在虢。”王曰:“然则何为?”对曰:“臣闻之。道而得神,是谓丰福;淫而得神,是谓贪福。今虢少荒,其亡也。”王曰:“吾其奈何?”
对曰:“使太宰以祝史率狸姓,奉牺牲粢盛玉帛往献焉,无有祈也。”王曰:“虢其几何?”对曰:“昔尧临民以五,今其胄见;鬼神之见也,不失其物。若由是观之,不过五年。”王使太宰己父率傅氏及祝,奉牺牲玉觞往献焉。内史过从至虢,虢公亦使祝史请土焉,内史过归告王曰:“虢必亡矣。不禋于神,而求福焉,神必祸之;不亲于民,而求用焉,民必违之。精意以享,禋也;慈保庶民,亲也。今虢公动匮百姓以盈,其违离民怒神怨,而求利焉,不亦难乎?”十九年,晋取虢也。
齐桓公北征孤竹,未至卑耳溪中十里,闟然而止,瞠然而视有顷,奉矢未敢发也。喟然叹曰:“事其不济乎!有人长尺,冠冕大人物具焉,左袪衣走马前者。”
管仲曰:“事必济,此人知道之神也。走马前者导也,左袪衣者,前有水也。”从左方渡,行十里果有水,曰辽水。表之,从左方渡至踝,从右方渡至膝。已渡,事果济。桓公拜管仲马前曰:“仲父之圣至如是,寡人得罪久矣。”管仲曰:“夷吾闻之,圣人先知无形,今已有形乃知之,是夷吾善承教,非圣也。”
吴伐越,隳会稽,得骨专车,使使问孔子曰:“骨何者最大?”孔子曰:“禹致群臣会稽山,防风氏后至,禹杀而戮之,其骨节专车,此为大矣。”使者曰:“谁为神?”孔子曰:“山川之灵,足以纪纲天下者,其守为神。社稷为公侯,山川之祀为诸侯,皆属于王者。”
曰:“防风氏何守?”孔子曰:“汪芒氏之君守封嵎之山者也,其神为厘姓,在虞夏为防风氏,商为汪芒氏,于周为长狄氏,今谓之大人。”使者曰:“人长几何?”
孔子曰:“僬侥氏三尺,短之至也;长者不过十,数之极也。”使者曰:“善哉!圣人也。”
仲尼在陈,有隼集于陈侯之廷而死。楛矢贯之,石砮矢长尺而咫。陈侯使问孔子,孔子曰:“隼之来也远矣,此肃慎氏之矢也。昔武王克商,信道九夷百蛮,使各以其方贿来贡,思无忘职业。于是肃慎氏贡楛矢石砮长尺而咫,先王欲昭其令德之致,故铭其栝曰:肃慎氏贡楛矢,以劳大姬,配虞胡公而封诸陈。分同姓以珍玉,展亲也;分别姓以远方职贡,使无忘服也。故分陈以肃慎氏之矢。”试求之故府,果得焉。
季桓子穿井得土缶,中有羊,以问孔子,言得狗。孔子曰:“以吾所闻,非狗,乃羊也。木之怪夔罔两,水之怪龙罔象,土之怪羵羊也,非狗也。”桓子曰:“善哉!”
楚昭王渡江,有物大如斗,直触王舟,止于舟中;昭王大怪之,使聘问孔子。孔子曰:“此名萍实。”令剖而食之:“惟霸者能获之,此吉祥也。”其后齐有飞鸟一足来下,止于殿前,舒翅而跳,齐侯大怪之,又使聘问孔子。孔子曰:“此名商羊,急告民趣治沟渠,天将大雨。”
于是如之,天果大雨,诸国皆水,齐独以安。孔子归,弟子请问,孔子曰:“异时小儿谣曰:楚王渡江得萍实,大如拳,赤如日,剖而食之,美如蜜。此楚之应也。儿又有两两相牵,屈一足而跳,曰:天将大雨,商羊起舞。今齐获之,亦其应也。夫谣之后,未尝不有应随者也,故圣人非独守道而已也,睹物记也,即得其应矣。”
郑简公使公孙成子来聘于晋,平公有疾,韩宣子赞受馆客,客问君疾。对曰:“君之疾久矣,上下神只,无不遍谕也,而无除。今梦黄熊入于寝门,不知人鬼耶?亦厉鬼耶?”子产曰:“君子明,子为政,其何厉之有?侨闻之:昔鲧违帝命,殛之于羽山,化为黄熊,以入于羽渊,是为夏郊,三代举之。夫鬼神之所及,非其族类,则绍其同位,是故天子祠上帝,公侯祠百神,自卿以下不过其族。今周室少卑,晋实继之,其或者未举夏郊也?”宣子以告,祀夏郊,董伯为尸,五日瘳。公见子产赐之莒鼎。
虢公梦在庙,有神--人面白毛,虎爪执钺,立在西阿。公惧而走,神曰:“无走!帝今日使晋袭于尔门。”公拜顿首。觉,召史嚚占之。嚚曰:“如君之言,则蓐收也,天之罚神也。天事官成。”公使囚之,且使国人贺梦。舟之侨告其诸侯曰:“虢不久矣,吾乃今知之。君不度,而嘉大国之袭于己也,何瘳?吾闻之曰:大国无道,小国袭焉,曰服;小国傲,大国袭焉,曰诛。民疾君之侈也,是以由于逆命。今嘉其梦,侈必展,是天夺之鉴而益其疾也!民疾其态,天又诳之;大国来诛,出令而逆。宗国既卑,诸侯远己,外内无亲,其谁云救之?吾不忍俟,将行。”以其族适晋,三年虢乃亡。
晋平公筑虒祁之室,石有言者。平公问于师旷曰:“石何故言?”对曰:“石不能言,有神凭焉;不然民听之滥也。臣闻之,作事不时,怨讟动于民,则有非言之物而言。今宫室崇侈,民力屈尽,百姓疾怨,莫安其性,石言不亦可乎?”
晋平公出畋,见乳虎伏而不动,顾谓师旷曰:“吾闻之也,霸王之主出,则猛兽伏不敢起。今者寡人出,见乳虎伏而不动,此其猛兽乎?”师旷曰:“鹊食●,●食鵔鸃,鵔鸃食豹,豹食驳,驳食虎;夫驳之状有似驳马,今者君之出必骖驳马而出畋乎?”公曰:“然。”
师旷曰:“臣闻之,一自诬者穷,再自诬者辱,三自诬者死。今夫虎所以不动者,为驳马也,固非主君之德义也,君奈何一自诬乎?”平公异日出朝,有鸟环平公不去,平公顾谓师旷曰:“吾闻之也,霸王之主,凤下之;今者出朝有鸟环寡人,终朝不去,是其凤鸟乎?”
师旷曰:“东方有鸟名谏珂,其为鸟也,文身而朱足,憎鸟而爱狐。今者吾君必衣狐裘,以出朝乎?”
平公曰:“然。”师旷曰:“臣已尝言之矣,一自诬者穷,再自诬者辱,三自诬者死。今鸟为狐裘之故。非吾君之德义也,君奈何而再自诬乎?”平公不悦。
异日置酒虒祁之台,使郎中马章布蒺藜于阶上,令人召师旷;师旷至,履而上堂。
我是一个抬棺人,接触过很多诡异的棺材。石棺、泥棺、血棺、双尸棺、阴阳棺……每一具棺材的后面,都有一个发人深思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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