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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嗤鼻从不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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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落落循目望去,好似崔仵作的身影刚从那边屋檐悬吊的灯笼下晃过。
“舅舅!”姜落落瞪了眼罗星河。
段义姜平以为姜落落是担心她这番不屑被别人听去,向舅舅求救,实则她是责怪她这耳力不俗的舅舅一定是已发觉来人偷听,才故意问她。
“没什么,我们对这点‘失意’就是不在乎。”罗星河无所谓,“不像有些人一把年纪还跟个孩子似得,争上争下。”
“舅舅你这么做,不也是孩子一般?崔仵作又没做错什么。”
“那是你说错了?”
“我也没说错。”
“对啊,我们就是不在乎这点事儿,是不是?”
罗星河双手分别搭上段义姜平的肩,“兄弟,与我家落落学着点,遇事要看得开,何况又算不得什么事。”
“知道了,罗捕头。”
经这么一闹,俩人便也不再垂头丧气。
他们是差役,为衙门跑腿是职责,还赚俸钱。人家姜落落可是真正白干,都不觉得什么。他们总不能连个小娘子都不如。
“段义那边是一无所获,我这边倒是还打听到那么一点东西,已经禀报胡知州。”姜平接下来说,“有人在卯时正见到有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跛脚,推着个平板车沿观后街朝柳子巷那条路向东走,车上放着两个大木桶,以为是赶早收夜香的。当时虽奇怪这事怎么换成两个女人做,但也没多嘴。我带人追到柳子巷,把那一带都问了个遍,有早起出门的人也没见到什么女人,好像人和车桶都凭空不见,没了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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