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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编外徒弟,楼唳至死都没能唤上林随意一声‘师父’。
那一瞬间,林随意被巨大的遗憾淹没。
他站起身,出门买饭。
街坊邻居都认得他,之前让林随意无所适从的打量目光,此时也都无所谓了。碰到老王给他打招呼,老王说:“随意啊,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太伤心了。”
林随意抬了抬头,不远处,楼唳就站在那里。
只有他看得见,其他人都看不见。
“嗯。”林随意应下,他看见楼唳沉下脸。
回到家里,林随意坐在餐桌吃东西。他买了两份,一份放在楼唳之前的位置上。
他看见的楼唳却也不过来吃,就在不远处冷眼看着,沉声质问:“有意义吗?”
林随意吃着饭没吭声。
楼唳气势冲冲地走来:“林随意!”
林随意放下筷子,抬头看他,语气难过:“没有。”
“收起你的惺惺作态!”
林随意没从楼唳那里获取任何可怜,相反,招来楼唳更加肆无忌惮地指责。
他都静静地受着。
梦境和人间在悄无声息间重叠,不知是梦里还是人间,楼唳几次打翻白萝卜汤,指责道:“你一开始的接近只是为了解你的情劫,是你自私的行为酿成了这场悲剧。”
汤撒了林随意一手,病房内厚重的尘土黏着洒落的汤汁。
林随意拿过纸巾擦手,好脾气地说:“汤坏了,正好,我去重做一份。”
楼唳道:“我不会接受你的萝卜汤。”
“没关系。”林随意自顾自地说:“那就熬骨头汤,骨头汤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