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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冤垂着眼,右手一颗一颗数过佛珠,仇山英倚在门边观望,裴汶在他身边,闻着血腥味,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伏雪庐的锦床上,孟沉霜静静平躺着,谢邙正给他擦去脸上的血迹。
他双目轻合,左眼眼皮紫红发肿,倒一时看不出眼皮下的血肉已经被挖了出来。
谢邙手边的铜盆水完全被染红,痨死生端着新的药水来到床边,继续处理孟沉霜心口处的伤痕。
如果不是因为孟沉霜的体温仍旧滚热,血液还在汩汩流动,呼吸虽浅却没有停止,痨死生一定不敢相信一个受了穿心一剑的人竟还能活着。
痨死生只能猜测是魔君燃犀根本没有一颗心,再怎么往他心口刺上几剑,也什么都没刺中,杀不死他。
可若是这样,他又要……如何医治呢?
“仙尊,我给陛下止了血,然后就缝合上药,他没有心脏,这伤只能当做寻常贯穿伤来治。”痨死生道。
“缝吧。”
痨死生:“至于左眼,肯定是无法复原了,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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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伤更棘手,可能导致了陛下的昏迷,我不确定里面的伤口愈合后,陛下能不能醒来,神志又会不会失常……人脑太复杂了……”
“你先治。”
“是、是、这当然……仙尊,我在这里就行,您也去换身衣服、喝碗药吧,我都熬好了,在后面刚搭没多久的药棚里。”
谢邙面色沉郁,坐在孟沉霜枕边,没有答话。
痨死生:“仙尊……”
谢邙看了他一眼,目中寒光叫痨死生忍不住一哆嗦,不过很快,谢邙便起身离开了。
痨死生看着谢邙在锦床上留下的一片血迹,叹口气,
落罔在旁边啪嗒啪嗒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