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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晓觉得现在这局面是有点难。
退一步,又要看着喜欢的人眼睁睁从自己眼前离开。
进一步,祁晓也不知该如何破局。
孟宁拍拍祁晓的肩:“别操心啦。”
祁晓:“怎么不操呢!”眉一蹙,露出亲妈一般的眼神。
******
两天后,杜舒文组织了约谈同事的第三次聚餐。
她的选择都很有技巧,要么是闹哄哄的KTV,要么是热腾腾的烧烤火锅,即便关系没那么相熟,丝毫不用担心冷场。
而且她餐厅选的也讲究,既不让人拘束,又比路边小店多了些品质。比如这会儿黄铜色的火锅盆正中央有条张牙舞爪的龙,造型浮夸的惹来三个同事拿筷尖拨了拨它的龙须,杜舒文在一旁笑。
然后端起条“龙舟”——竹筒做的,片片雪花牛肉摆盘无比精致。杜舒文问:“差不多了吧?可以下肉了吧?”
孟宁瞥着和她呈一条对角线的温泽念,心里有点愁。
温泽念……为什么要穿一件白衬衫来吃火锅啊?!
杜舒文在一旁下肉,孟宁就半掀着眼皮盯着温泽念的白衬衫,生怕油点子迸起来溅到她身上。
其实一件衬衫对温泽念来说没什么,能干洗就送干洗,洗不干净扔掉便是。但孟宁觉得自己有点强迫症,她单纯的、就是看不得白衬衫溅上油点子。
温泽念在喝一杯菊花茶。
孟宁发现了一件很神奇的事。
那些油点像自动避开了温泽念似的,桌面溅的到处都是,可温泽念的一件衬衫上清清白白。她袖子挽到手肘,腕上从不戴首饰,露出形状优越的尺骨。
菊花茶杯是透明,被她拈在指间,抿一口,手腕轻搁到桌沿来,玻璃杯轻轻放下,其间几多淡白的菊花宛若在她掌心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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