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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说是“人”,只能说是一只活的“生物”。
如果温寻此刻清醒着,亦或是能睁开眼视物,他会发现自己此刻抱着的并不是什么“父亲的手臂”,而是一只巨大的触足。
那只触足用僵硬的姿势直直地杵在他怀里。
僵硬到连上面的吸盘都紧张地缩成了小孔,一动不动。
而除此之外,温寻盖着的棉被上还覆盖着数条触手。那些触手像是从那只最大的触足的末端延展生长出来的,不算大,却还是能稳稳地压住被套的四个角,令温寻不管怎么在被窝里翻滚挣扎,都不会漏风。
听到温寻呼唤要水,棉被上的几只触手立刻就有所反应。
它们挥舞着朝卧室门口的方向蠕动,但触须刚一离开床榻,上面的吸盘就连带着将温寻身上的被子也一同吸了起来。
它们立马又落下来,扑回床边。
两相冲撞的任务让它们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所有触手表皮的颜色都变得跳跃起来,像一万个路灯在纷繁闪烁。
最终,还是那只被温寻抱在怀里的那只触足动了。
它原本卷曲的顶端像是被空气中什么无形的利刃切了一刀似的,突然有一小块就从身体上断了下来,落在了温寻的腿间。
对于人类而言,肢体任何一个部位受创都是非常难受的一件事。
但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温寻家中的奇怪生物而言,这样的行为好似并不能引起它一点痛感。那掉落的顶端反而非常享受地在屋主人的腿上蹭了蹭。
它仿佛是一只缩小版的触手,不过只有温寻手掌的长度。
和此时通体深蓝色的其他触足比起来,它的表皮呈现一种淡淡的湖蓝色,透着盈润的光泽感。
仿佛整个儿都吸满了水汽似的。
随着床上人的呢喃低语,它从温寻的腿间直起躯体,像一股流动的水花般朝声音的来处游去。
它看起来毫无威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