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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便是如此,面对云卿时,总是能轻而易举因为对方一句话而感到愉悦,也会因为云卿一句话说得叫自己不顺心,而瞬间变得丧失理智。
北轲也知自己性子恶劣,他不擅长自我消化情绪,总是不顺心便想毁天灭地,路过的狗都要跟着遭殃。
如今学会了在云卿面前克制,却也是因为太过于恐惧会再度失去云卿。
想着细水长流,与云卿一起留在这结界中,日日相伴,慢慢和好。
但这样的日子才过了几天,便被摧毁。
北轲对上他的眼眸,云卿瞳孔有些失神般的涣散,眸色很深,沉沉望着自己。
他不知何时拿到一把匕首,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一举动不止吓到了北轲,连明州跟宗枭也是一惊,北轲手脚冰凉,血液似乎都在倒流,他想要伸手阻止,但又因为方才的一击,而只能弓着身子再度咳出血。
他喘着粗气抬头看向云卿,许是因为惊慌,竟说话都有些结巴,“云、云卿,你想做什么?!”
那匕首的位置,刚刚好抵在围着白纱的地方,北轲知道那底下已经有了一道哪怕经过了几千年的岁月,也好不了的狰狞疤痕。
难以想象当初云卿,究竟是视死如归,还是鼓足勇气。
云卿不擅长说谎,他当初眼中的决绝之意,并不是装的,否则向来聪慧的北轲,又怎么可能没发现。
当初的场景,如同梦魇般,在北轲孤身在此结界中,避世、沉睡中,都时常浮现在眼前,像是心魔一般,困扰着北轲。
此时再度看见云卿这样的举动,那刀简直不是抵在云卿的脖子的,反倒像是抵在北轲的心口上。
他干咽了一下喉咙,似乎怕自己的声音会吓到云卿般,轻声道:“不要做这样危险的事,云卿,别这样......”
云卿依旧看着他,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他再度开口道:“我太累了,别逼我了。”
说完,他便闭上眼,胳膊动了动。
北轲嘶吼出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