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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离开的是她,念念不忘的也是她。
这样多可笑。
“笃笃。”
洗手间的门被叩响,姜杉不耐烦的声音荡进来:“夏鸢蝶,你好没好,Helena那方的人已经上楼了。”
“来了。”
实木门被推开。
等在门外的姜杉回头,眼神里俗套地掠过去些惊艳。
不过他很快就压过去了,招牌的皮笑肉不笑挂上脸:“你怎么不干脆让游烈等你呢?”
“……”
夏鸢蝶懒得搭理他,径直往包厢去。
然后就发现了什么叫乌鸦嘴。
双开门敞开一扇,绚烂的吊灯下,长沙发里的那人衬衫白得像雪。他松弛地斜倚沙发,冷白下颌懒懒收着,细长的眼尾薄垂,压出几分冷淡难近的意味。
夏鸢蝶停在门前。
游烈大约听见声音了,乌眸挑来,像两珠绝色墨玉缀落在日光潋滟的深湖。
光一晃,里面掠过雪似的薄凉。
在那情绪触及眼底前,夏鸢蝶应下丁问的招呼声,提着长裙,她垂首匆匆入了包厢内的酒局中。
天底下的酒局大抵都一个样。
无非阿谀奉承,觥筹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