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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他妈可笑了。
想到这,她觉得刚才的问题根本不需要问。
无论男人女人,在这里没什么区别,漂亮更是最不值得一提的入场券。只有被贴上标签的商品才能杀出重围,他们也不需要自己走路,送上传输带就可以了。
可她想保持人的尊严,闻雪时大概也一样吧。
上不了便捷传送带的他们,只能绕最远的路走。
就像他们选择徒步爬上三十层的顶楼蹲守一场最辽阔的流星,但可能最终什么都看不到。
他们也真的没能看到。
蹲到凌晨三点多时,两个人都困得不行。早上六点出的工,熬到现在换谁都吃不消。明天又得六点跟大队出发,也就是三个小时之后,他们必须得休息一下了。
两人对望一眼,娄语遗憾道:“看来新闻也不太准……只能回去了。”
他点点头。
这回下楼时,他们没再聊天。没有什么精力了,还有一种征兆似的困顿压在心头:仿佛没能看到这场流星,也意味着某种星光璀璨的未来就此绝迹。
走到一半时,四面透风的烂尾楼里刮进一阵夜风。
“冷吗?”
他不着痕迹地往她身侧挡了挡。
“不冷的。”
闻雪时沉吟片刻:“我挺抱歉的。如果你去了环球中心,也许今晚能看到流星。”
娄语没想到他的沉默里,居然还有在纠结这个部分。
“没事啊!这又不是你的错!就算看到了,许了愿望,也不一定会成真的。流星嘛,只是一种美好的祈愿而已。”
她没说什么愿望,但他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