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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栩阳更改了下车地点,在最近的地方就停下了车。
“通知医院,让他们来接下人。”
行进器一停,搭在手臂上的青年慢慢缓下呼吸,但整个人还是跟着了火一样,烫得不行。
车厢里的空间有限,他朝肖见杰一歪头,肖见杰便会意,缩着脑袋先下了车。
谭栩阳再将昏迷青年横抱起来,弯腰下车。
刚踩到地面上,谭栩阳就觉得自己衣服一重。低下头看去,青黑色衬衫被攥得皱起,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掌抠在胸膛上,力气轻得就跟挠痒一样。
柔顺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胸前,更多则是在模拟重力的作用下垂直地落在空中。病弱美人整个人蜷在怀里,一直没什么血色的脸颊红得不像话,无意识地低低喘着。裸露在外的肩颈右侧还能看到刚刚打上的绷带,衣服领侧颇为凌乱,是包扎后没来得及打理的证明。
依旧是那股温和的清香。
肖见杰走到边上,抬手摸了摸岑初的额头。
“脸色发红体温过烫,可能是发烧?”
“发烧?”
“大概是感冒的升级版吧?”肖见杰也很迷茫,这是他俩长这么大都没接触过的东西,“我记得是优基计划之前的常见病症,现在挺少见的,应该……应该去医院开一剂就能解决吧?”
“一剂?可我看他的症状比你上次被感染侵蚀了全身内脏的样子还严重。”谭栩阳很是不信。
谭栩阳将人抱到墙边放下,想要起身,却发现前襟上抓着的手还没松开。
他很想低声骂一句。但见指挥官额上满是细汗,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低声喘息,意识也好像有些模糊不清。忍了忍,他将这种憋屈吞回了肚子里。
他不耐地撇开头,保持着弯腰的动作移到左侧,坐到岑初身旁,伸手给他正了正身体。
“谭哥,这……这咋办啊?”肖见杰蹲到身前,担忧地看着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