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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小青年抖索着腿,跟朋友说:“我一会去换发型,你们说红的酷还是蓝的酷。”青年摸摸自个的爆炸头,“俺今天在家族里看到群主照片,头发弄成个大刀,可好看了,不知道咱这的理头店有没有这技术。”
白发青年说:“俺昨儿也见了,真的老酷滴了,这人哪,还得往大城市走,俺娘她们那群老娘们整天嘟囔我,根本不懂啥叫时髦!”
几人都是心有戚戚焉。
白发青年摸摸肚子,探头看一眼店里,一下巴的不耐烦——刘海太长太厚看不清脸。一脚将矮凳踹个跟头,嚷嚷道:“你他娘会不会快点,哭你娘啊哭,你爹我还没死呢!臭娘们,吃你的破饼是看的起你!”
麻子手一抖,刀刃切到手指,小刀极为锋利,立时削下一块肉,鲜血顺着手指往下滴。
那青年十分眼尖,一抬头看见土豆盆里淡红的血水,更加愤怒,起身就将土豆和水,并着菜盆一起扔出门外,白滚滚的土豆在地上跑了几步。
“你他娘有病?你想让爷爷吃你的血啊?脏不脏啊!再给我传染一脸麻子!真是丑人多作怪,丑逼!”
刀口很大,缺块肉的手指还在持续滴血,麻子仿似并不觉得疼一般,手指紧紧攥住,用力遏制心中奔腾的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
我凭什么低人一等,承受比常人多出几倍几千倍的欺辱和嘲弄!因为我长得丑?可那是我能选择的吗!
几分钟后,她手指一根一根松开,脸上泪痕已干,麻木的从厨房背出一袋土豆,一脸的无力与绝望。
提着土豆呆然愣了片刻,直到青年不满的推了她一下让赶紧做饭。她才恍然从梦中活过来一般,随手扯过几张餐巾纸,在手指包裹几层,重新坐下削起土豆皮。
郑砚被吵醒,起身往外看时,正看到这一幕。
白发青年骂骂咧咧的坐回座位,接过同伴递来的烟,十分轻蔑的说:“不是俺说,臭娘们儿忒不懂事,长那副德行,还活着干嘛?!”
先前说要做头发的青年一听,指甲抠抠绣黄的牙缝,满不在乎说:“多简单的事,搁家这些天手也痒痒,一会哥们给你出气。”
就算用脚趾想也知道这些人一会怎么出气,郑砚想我一会还买饼呢,你给我打坏了我去哪买啊。于是东张西望的找武器,就要路见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