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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匕首在空中挽了一个凌厉的刀花,锋利的刀刃贴着宗弥的下颚,开始在皮肤上缓慢地摩挲,仿佛死神步步紧逼的脚步。
情况好像有一点糟糕。
他的眼瞳依然在发热,甚至还变得更加滚烫,似是活泼金属被扔进热水里的第一反应。
“铛——”
七弦琴被粗暴的打翻在地,宗弥借着那点光费力的抬眸。
地道总共就这么点宽,容纳两个成年男子并排而站已经十分极限。
他们的距离早就已经超过了陌生人能够容纳的安全区间,甚至开始贴近到十分微妙的程度。
刺客的大半张脸都被笼罩在灰黑色的兜帽下,即使靠的这么近,宗弥依然只能看到一双幽深的,如同鸢尾花一般的紫色眼眸。
这双眼眸不同于宗弥记忆中的如同死水般毫无波澜,现在它就像是锁定了猎物的猎人,其中蕴含的深邃和危险让宗弥无端开始头皮发麻起来。
“埃......里...克?”
他喘着气,断断续续的开口,话语间纯然都是不知为何的迷惘和困惑。
没有人说话。
只是收拢在他脖颈处的手再度松了松。
这只手虎口上满是苦练匕首后留下的老茧,掐在宗弥脖子上的时候相当难受。
既然收了收,宗弥心里一直提着的一口气也稍微放下了些。
尖锐的匕首依然抵在宗弥的下颚,有微微刺痛的感觉从匕首尖端传来,顺着神经末梢传递到尾椎骨,令人忍不住战栗。
黑暗的世界里,这样狭窄的空间暧昧又紧迫。
他们紧紧的贴/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