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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知成婚早,他娶的是于慎行家的小闺女,这静书是于家的陪嫁丫鬟。
那锦衣公子听柳知如此恼怒,反而笑道:“不过区区一个丫鬟,卖给我就是了,又不费什么钱。”
柳贺道:“我家没有买卖丫鬟的习惯,这位公子请回吧。”
入阁这些年,柳贺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涵养早已今非昔比,按他过去的脾气,必然一脚将此人踹开。
“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柳贺回绝得干脆,那人却不依不饶,这官船挂了河南巡抚的官牌,他一路上横冲直撞也无人敢拦。
“你是何人,与我无干。”
船正要开行,那人却令手下将官船横在柳家船前,不肯叫柳家的船离开。
柳贺叹道:“我也不愿惹事,只是过了二三十年,各地的衙内怎么还如以往一般?”
素质一点没见长,都是套路。
“曾仁祥可在船上?”柳贺朗声道。
他喊了两声,船上并无人回应,那锦衣公子笑道:“你在找哪个曾仁祥,这船上可没有你要找的曾仁祥。”
这锦衣公子尚未意识到,船舱内却有人急了。
曾仁祥正是河南巡抚曾如春的字!
能以曾仁祥称呼曾如春的,必然是与曾如春有交情的官员。
官员家眷用官牌是官场上的通例,朝廷虽一直在禁,却一直屡禁不止,毕竟官船通行更为便利,在河上行走也能少许多麻烦。
“这位老爷,家中后辈不晓事,怠慢了老爷,不知这位老爷名讳?”
柳贺道:“我并非什么大人物,只是与曾仁祥有些交情,朝廷三令五申官员官牌不可他用,家眷要用,小心行事倒也罢,若行事不谨,恐怕也要给曾仁祥招来麻烦。”
“多谢这位老爷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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