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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澧还是抹不开面子。
赵羲姮主动给他递台阶,“主公给我个面子嘛,吃一块儿。”
哄好了,人才微微低下头,张口接了糖块儿,干燥的唇擦过她柔嫩的指尖,带起一阵战栗。
原本药里不加黄连的时候,他喝两碗吐一碗,加了黄连之后,他喝四碗吐三碗。
喝药像是打了场仗,他筋疲力尽倒在被子里,瞪着赵羲姮。
苦药喝着喝着就习惯了,卫澧养一场病,从原来的一喝药就吐,到后来能面不改色当水一样喝下去。
赵羲姮往自己嘴里塞了块糖,看着他喝药,化着糖含糊不清问,“还苦吗?”
卫澧端起碗瞥她一眼,她眼中的幸灾乐祸都快藏不住了。
他灌下一口药,然后扣着赵羲姮的脑袋把药渡给她,顺便将她口中那块儿糖夺过来。
赵羲姮虽然不怕吃药,但也没有人乐意吃苦,尤其药里还加了黄连,她捂着胸口,五官快皱到一起。
“你说苦不苦?”卫澧反问她。
报复心可真强!
婚礼定在八月,不冷不热的时候。
卫澧病彻底好的时候已经六月了,距离婚期还有两个月。
听侍女说府里的池塘中的荷花已经开了,昨夜才下过雨,空气清新,赵羲姮在房里渐渐待不住,尤其面对卫澧那张死人脸,她更觉得不适,于是准备去看荷花,新养育出的人参苗放在厢房好好养育着,已经比上一批高了两三寸。
“你去哪儿?”卫澧叫住她。
赵羲姮往身上披了一件薄披风,笑容娇艳,卫澧隐隐却看出了挑衅,“去看荷花,你去吗?”
她上个月就发誓,要当着卫澧的面儿,正大光明走出去一次。
卫澧手握紧,心一跳,“和谁去?和那个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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