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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败而归,理想的那个位置明明近在咫尺,她却触不可及。而舍严却做成他想做的,并且如此瞩目。
十字路口,车来车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她要选条路走。
她想起当年离别前的最后一次聚会,舍寒说,“你现在得过第二个路口了”。
她不知道她当年到底过没过成功那个路口,现在,她的面前却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
她没跟王洲川说,也没告诉舍寒,其实她想辞职的原因还一个,就是那位走五步阶梯就要歇一歇的瘦小老太太。
如果那天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抢头条,也许能早几分钟发现砖块底下压着一位老人。
做不成播音员,原本她至少还能“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
可现在不是了。
手机铃声在这刻打破黑夜的沉寂,施索看着舍严接起电话。
晚上八|九点,是电视台通知二面的时间。等挂断电话,施索问:“二面?”
舍严道:“终面。”
施索一笑,路灯下仰望舍严。
成人的标志不是年龄,不是面容,而是能独自立足于社会,平等与人对话。
施索招招手:“头低下来。”
舍严什么都不问,照她的话做,微微低下头。施索上前,手指触碰他的左耳。
舍严一颤。
指尖温热,一丝丝电流从耳垂蔓延到脊背,舍严垂下眼。刚才在餐厅阳台,夜风拂过,他对叔叔说:“我已经长大了。”
“我已经长大了,知道怎么才能长久。我记得额头的伤,也不会再犯。”
“……不会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