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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人去而复返。
登登登的脚步跑了回来,是舒棠。
舒棠第一时间就下去——拿了急救箱。
虽然舒棠不知道人鱼可不可以用抗生素、消炎药,或者消毒水,但是流血了要包扎;生病的人要被照顾。
她飞速地跑过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蹲在了这只怪物前面。
怪物的尾巴,那么残缺、丑陋,可是舒棠一点也不怕。
神来不及阻止她,她就已经死死抱住了那条尾巴。
——她另外一只手,掏出了镊子、剪刀和纱布。
她不知道,那条看起来破碎而美丽无比的尾巴,其实是美丽的凶器,轻轻一甩就可以甩碎成年人的脊椎骨。
受伤的,被折磨的人鱼,若是被激怒,靠近他的人小命都可能不保。
可是在舒棠碰到那条尾巴的时候,那条尾巴却缩了缩,条件反射地要甩尾巴,可最后触碰到她的力道,像是一把沾染了血腥煞气的钢刀,克制地拂去花瓣上的露水。
舒棠也就有了一种自己可以靠体重把他扑倒的错觉。
神想要推开她,可是她太轻太柔软。此时陷入了痛苦当中的神,很难控制自己的力道——
他想催眠她,可是舒棠很狡猾,她根本不看他的眼睛。
神要用神言,再次让她主动离开,却突然间愣住了。
因为他把舒棠给急哭了。
舒棠努力抱住那条尾巴,用一大卷纱布缠着那条尾巴,用笨拙但是还算专业的手法压迫血管止血,企图让那些血不再流淌。
神不理解:她不痛,她为什么会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