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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饶星海会对自己的母亲和父亲感兴趣么?想到之前训导时饶星海谈论过去的样子,沈春澜有些忧愁。
如果翻出过往真相会给饶星海带来新的伤害,他宁愿饶星海永远别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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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离城市的区域,黑夜被灯火与黑暗划分成一块块边缘模糊的区域。身着黑衣的半丧尸人三三两两立在楼顶,动作轻盈,王都区在夜幕之中,仍旧如往日一般,半是喧哗,半是寂静。
黑兵巡视员掠过房顶。有人悄悄关上了半开的窗户。
“Adam还没回来?”聂采咬着一支快烧完的烟,“今天是什么比赛内容?”
有人轻笑:“半丧尸人和地底人。”
明亮灯光中,聂采脸上流露的厌憎完全不加掩饰。
“他并不乖啊,聂老师。”刚刚发笑的男人用扭捏的尖嗓子说,“和你预料的并不一样。”
聂采把烟头按灭在桌上,青烟弹起。
这是一栋和周围所有建筑一样陈旧的小楼,挤挤挨挨地,从逼仄的空间里开拓出自己的位置。
室内杂物颇多,节能灯惨白的光线照亮客厅中央空出的一大片地方。发黑的木地板上铺了一大块酒红底色的圆形地毯,地毯绣花鸟图案,线条繁复,边缘是一束束扎好的金色流苏。它就这样平放在地上,和室内所有简陋的家具相比,过分突兀,过分不协调。
地毯中心放着一把椅子,黑色的,椅背和扶手裹着皮革。
聂采走到椅子旁边拍了拍,此时一缕雾气从窗缝钻入,落于坐在桌边喝酒的某个人肩上,化成了一只喜鹊。
“他回来了。”
片刻后,门被人用钥匙打开。Adam钻了进来。
他开门的时候还扬手跟屋里的人打招呼,等到看见地毯上的椅子,立刻浑身僵直。
有人走来,为他关紧了身后的门。“不听话,嗯?”低沉的声音像是一种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