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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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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慕寒渊确是很了解他这个师父。
云摇绕着整个村庄外转了上百里,几乎把附近的山头厚土全犁了一遍,还是没翻到那个白日里跟在他们仙舟后面的鬼祟修者。
于是没能撒火,又带着一肚子气回来了。
夜里的村庄,只那几点盈盈烛火,在浓重的夜色里像鬼火似的,被风一吹就晃晃悠悠,几缕残光掠过破败阴森的角落,蛛网颤抖,显得整个村子更可怖了。
云摇循着院里的灯火而来,正想斥一句是哪个不要命的,半夜点灯生怕招不来鬼吗?
然后就在灯火旁,看见了挽袍静坐的慕寒渊。
若说灯火如釉,那慕寒渊就该是那一胚世间绝品也孤品的瓷器,似冰似玉,剔透得勾人指尖欲落,见一眼就想上前,寸寸拿目光或指尖细打磨过。
灯下看美人,尤其美人遮目,连着夜色一起,纵得人心底恶念横生。
云摇看得放肆,也尽兴,像是生怕他不能察觉她在旁拿眼神“欺”他。
事实上她未掩气息,他第一时就已该察觉。
但慕寒渊一动未动,就任她看着。
终于还是云摇没磨过他。
红衣少女踩着夜色与被风摇晃的烛影,懒懒上前,靠上了他袖旁的桌棱。
“又看不见,点灯费蜡。”
不等慕寒渊开口。
“过了夜半还不睡,寒渊尊是在此处等什么,”他用过的茶盏被她勾进掌心,指尖抵着茶盏底,倒转一圈,又信手抛玩,带着好听的金铃晃动,“劫色的女鬼么?”
那句近本能的“师尊”已到了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