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阮祎小声地说:“谢谢。”
他把双手搭在桌上,手指局促地绞在一起。
忽然,贺品安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只比贺品安的掌心大一点儿。贺品安轻易地,结结实实地握住他,那是一双温暖干燥的手,令他在刹那间感到没有什么不可托付。
“往后喝了酒,不要在外面乱晃,尤其不要往江边去。”
这话由他来说,阮祎掩藏在心底的委屈便也找到了出口。
阮祎的指尖扣进了贺品安的指缝,心却很乱。
“是你走了,是你把我一个人撇下走了。”
“我没……你骗我说有夜戏,我才会回去工作!”
“那你还说,你不要我跟别人讲我们的关系。”
“我分明在征求你的意见。我只是提议,你觉得不好,你都可以跟我讲,我们就再商量,我又不会强迫你。”
“那改剧本的事怎么算呢?制片姐姐说你要改了男二的结局。你难道不是在暗示我,要我不许喜欢你,去喜欢别人吗?”
“神经病才搞这种暗示!我……我看项目书里,把你那角色写得惨兮兮的,我就说改个好点的结局。谁说好结局就一定要他跟别人谈恋爱呢?他学业有成不行吗,他日进斗金不行吗!你为什么把我想得那么坏?”
他们为着琐事争执,手却照旧那样握着。
贺品安抓他抓得很紧,阮祎的虎口被他勒得发疼。
“开车过来的路上,一直下雪,新闻里说有人跳了江,”听到男人忽地加重语气,看他双眼里布满血丝,阮祎的心飞快地跳起来,他听见贺品安说,“我害怕!我想到窗沿上结起冰棱子了,我就他妈的害怕!我他妈的……”
他发泄似的骂脏,也并没有怪阮祎的意思,只是在一个亲近的语境下同他诉说着苦涩的心绪,却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阮祎突然在他眼前扑簌簌地掉眼泪。
他于是不再骂了。
他焦急地问:“哭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