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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品安去附近的便利店里买了吃的,还有一包湿巾。
他回到醒酒室陪他,看他睡得呼吸沉沉。
阮祎与他不同。他睡着时,几乎听不得响动,而阮祎睡了,任他在旁边做什么都闹不醒他。
从前他想,阮祎是没有心事的。
轻轻地拆开包装,他抽出一张湿巾,在掌心里捂得没那么凉了,才抬起手,小心翼翼地为他擦着哭花的脸。
只蹭了两下,阮祎便慢悠悠地眨了眨眼,看他,又不像在看他。
他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阮祎却还像在梦中似的,他弯着眼,对他笑。
他这才意识到,阮祎看向他时,多是在笑。而他却熟视无睹。
“早上好。”阮祎含混道,咬字不清,贺品安却听懂了。
知道他并没有清醒过来,他故作冷静,用指腹缓缓地摩挲他的脸蛋。
“我太困了。”似乎不知道男人在做什么,他轻声地撒起娇。
贺品安禁不住哄他:“那再睡一会儿。”
“你不要走。”
“好,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