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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燕无纠幼时的住所都翻出来了,可见楚鸣凤是下了血本,一个淳朴不谙世事的僧人面对这个场景应该怎么办呢?
梵行想着,抬手将玉莲花收入掌心:“阿弥陀佛。”
这就是认了。
楚鸣凤差点没忍住自己狂喜的心情。
中原佛子!佛教的传教正宗!天下僧人的心之所向!
这个身份的重量,让楚鸣凤在听到下人汇报的时候激动地推翻了一张桌子。
如果她能掌握住梵行……
通过几个月的观察,她将燕无纠和梵行之间摸了个一清二楚,一个失却了所有亲人所以将相依为命的僧人看作唯一的少年,和一个内敛温润视责任为重的佛家子弟,燕无纠因为自己表现得不明显,实则看着梵行时热诚濡慕的眼神都快把楚鸣凤扎瞎了。
有这样深厚的羁绊才好,才有下手的余地。
梵行轻声道:“贫僧算不得隐姓埋名,不过是未张扬而已。”
言下之意就是你知道了也没啥。
楚鸣凤嘴角上扬,轻声细语:“大师无需这般警惕,我不过是好心来告诉您一个消息的。”
梵行终于将视线从长了花似的桌面上移到了楚鸣凤脸上,但不过是看了一眼,他又飞快低下了头,喃喃默念经文的速度更加快了。
美艳的郡主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淡,她这些年什么人没见过,再难搞的人她也有办法搞定,何况这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僧人。
“大师离开数月,恐怕不知中原此刻已经是乱象滔天了。”
她含着笑容,仿佛是深情极了,抬手为梵行斟茶,声音婉约动听:“……天子推行清田令,不许私下隐匿田产瞒报税收,便是各大佛寺也一视同仁,要缴清拖欠的田地税款。”
梵行声音平淡:“利国利民,这是应有之义。”
楚鸣凤依旧笑意吟吟:“不仅如此,还要清查僧人户籍,责令各寺庙清查限制僧人数量,驱逐无德无才的僧侣,不许农户挂靠在寺庙里做在家僧,并且今后要一并缴纳与农户等额的人头税。”
她满意地看见神情平和的僧人停下了捻动佛珠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