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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见自己。
凤凰意识到这件事。
不仅是谢恺尘,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发现多了一个本不该在这里的旁观者。
凤凰来不及思索这儿究竟是梦,是幻境,还是某个曾真实发生过的记忆角落。
谢恺尘的代监护人们和学院方、其他参与进打架的孩子们各自的家长仍在进行交涉,侍女带着小太子坐上飞行车,先回皇宫。
凤凰不确定自己该如何在不被承认实体的情况挤上车,然而转瞬间已经换了个场景。
一群紧张万分的医师等在皇宫门口,飞行车刚一停下,举着各自的检测仪一拥而上。
小少年拒绝了医官的真皮再生器,很酷地给自己贴了个古老的创可贴,放下书包,头也不回地飞奔向另一个地方。
太子的权限通过后,一扇门无声滑开。
凤凰跟着人类走了进去。
床上躺着一个人,而且很明显是个病人,周围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监测仪器,那些代表健康指数的线条、数字叫人眼花缭乱,旁人的心也会随着曲线的走向坐过山车。
纪攸见过它们,在为老皇帝做“临终关怀”时,皇帝的寝宫也有这些东西。
人类是一种非常脆弱的生物,他们自行修复的能力有限,总是需要靠药物和器械的辅助。
总之,小太子来这儿是为了探望一个病得很重的人,连自己的伤都来不及处理,一到家就过来了,迫切得很。
他,或者她,是太子的什么人呢?
小少年一路飞奔过来,进了门之后动作倒是放得极轻、极缓,像是怕打扰到病人的休息。
他半跪在床边,斟酌再三,小心地握住了病人的手,低声说着在学校发生的事。
学了什么样的新知识,午餐吃了什么,课程评测又拿了几个A。
在凤凰的记忆中,他的饲养员先生一直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能见到小时候的太子如此絮絮叨叨也是很新奇。
谢恺尘说了很多很多,唯独没有提今天打架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