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谢鸣风正欲跟上,被谢恺尘制止了:“你还是等一下吧。”
谢鸣风知道兄长的苦心,不能让老三认为自己站到了太子的阵营,否则若是老三上位,以后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他的这个哥哥,平日里寡言冷淡,看起来不近人情,宫中上下为之忌惮。
其实比自己还要心善和心软。
谢鸣风的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拒绝的话:“……好。”
他痛恨于自己的软弱,大哥都为自己考虑到这种地步了,自己却连个“站队”的意图都不敢说。
目送兄长离去后,谢鸣风拽了拽花花绿绿的毯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金刚鹦鹉不解,拿爪子踹了踹他:“不走吗?不走吗?我选太子殿下!选太子殿下!”
“你个破鸟懂什么。”谢鸣风嘟囔着,把鸟儿的爪子扒拉到旁边去。
可他心里清楚,连只鸟儿都有这份托付于兄长的勇气与信任,自己却没有。
他在休息室度过了煎熬的五分钟心理斗争后,转动悬浮轮椅,匆匆穿过寒风倒灌的长廊。
*
谢恺尘虽然不惧严寒,但风呛进鼻腔的酸痛是意志再刚强的人类也无法避免的。
他咳了几声,抬头看见最不想见到的人在几个要臣的簇拥下向他走来。
父亲的寝宫就在下一个转角。
这儿是分叉路的交点,是那个所谓避不开的矛盾点。
谢恺尘的视线从他们每一个人身上掠过。
近年来很有声望的议员蔡沛白;
父亲一直很信赖的大臣伯恩斯;
绵延百年的贵族布鲁斯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