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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番外七三（第3页）

五条悟面色未改，看起来并不意外，他垂眼沉默了会，才道：“那么……”

“是他自己。”森鸥外肯定说，眼中浮现了一丝回忆过去的渺远神色，“刚接过首领的位置时，我身边缺少信任又得力的人，他主动提出要统管我直辖的秘密部队，其实那时候我还是有点犹豫的，但他完成得很出色，准确而言是过于出色了，你说他只有十五岁，可我从未见过像他这样十五岁的孩子，那些敌对势力的手段和成果丢到他面前反而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

“短短时间，他斩获的功绩就超过了历代的干部，可他没有停下，就如同有什么在逼迫他，将外面与内部所有挡在他面前的敌人全部铲除，有一阵子就连那些铁石心肠视人命如草芥的秘密部队都对他生出了恐惧，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将矛头对准敌人亦或是自己人——虽然事后证明那些人都是叛徒。为此他多了一个称号。”森鸥外说着停顿了下。

“什么称号。”

“黑色幽灵。”

五条悟蹙了蹙眉，这种一听就阴森又孤寂的称号他很难将之放到津岛修治身上，它也的确是属于太宰治的，可是他们本就是同一人，何来区分。

“继续。”五条悟冷冷道。

“后来事态趋于稳定，我便将他调离了直辖部队，转为准干部，中也加入后，因为这孩子太老实，太宰常欺负他，两人也一直不对盘，但一年前一次影响巨大的事件让他们有了首次合作，多了一些默契和信任，‘双黑’的名号也由此而来。一直到了今年，他转正成正式干部，底下也分配了一些属于他自己的部下，虽然他不喜欢，但他也由此有了更多的翘班理由……嗯，离开直辖部队后，他清闲了许多，大概他已经腻烦了日复一日的杀戮，也很少再主动揽事了。”

森鸥外换了个姿势，靠在椅背上，总结道：“这便是这些年太宰在黑手党的大致经历了，更多的细节涉及组织机密我不方便透露，你可以自己去问太宰，如果他愿意说的话。”

“五条君还有疑问吗？”

五条悟看了他一眼，站了起来。

森鸥外重新拿起了签字笔，打开笔帽时，突然又说道：“对了，有件事或许可以告诉五条君。”

五条悟停下脚步，侧首，“什么事。”

“当年我从水里救出太宰时，他怀里抱着一个铁盒，虽然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他抱得那样紧，好像要与盒子一起殉情一样，我猜那应该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

五条悟转过身看向他，眼中没流露什么情绪，爱丽丝却紧张地盯紧了他，森鸥外微微一笑：“前几日，就是你们在办公室呆了一下午的那天，中也告诉我，太宰把一个盒子放进了他办公室的保险箱中。”

……

首领室的大门被关上了。

没有了外人，森鸥外立刻丢下签字笔，不再维持一个组织首领需要的姿态，弯腰驼背瘫在了椅背上，一边哀叹了声，“我还是被讨厌了啊，爱丽丝酱。”

“森太郎不要装得你很伤心一样，明明预料之中的事啊。”

的确是预料之中，以太宰治展露出的厌世状态，五条悟是绝无可能对本就黑暗的黑手党产生好感的，尤其不管是太宰治是自愿还是被迫的，他压榨“童工”也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那么唯一能做的就是讲实话了，嗯，适当地讲一些实话，至少比起虚伪彻底，还是更现实的利益更能让人接受和理解，而且无论怎么说，港口Mafia从不曾亏待过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