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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知道夏行星最近经历了这么重大的一场考试,所以上回才苦练英语习题到半夜的吗?
可是今天晚饭的时候,他问夏行星最近学校有什么事情,对方也只是神色如常地浅浅一笑道:“没什么事啊。”
他当时也就信了,如今却是涌起一阵深重的无奈和无力。
他不知道夏行星是真的慢热还是防备心太重,不是没有事发生,只是不愿意和他分享。
那边曲老爷子不知道说了什么,夏行星又笑,乐呵呵地,全然没有平日的稳重和斯文:“我也好想你啊爷爷,还有陈阿姨,你记得帮我转告她噢,我好想她。”
“等下周周末我就回家看你们好不好,我真的想回家了,我还给你和陈阿姨都准备了礼物呢!”
霍经时握杯子的手不自觉紧了紧,指尖微微泛白。
不知怎么的,那声“回家”就像一根尖利的荆刺不深不浅地埋在他的心口。
那里是他的家,那这里呢?
只是一个暂时落脚,等一年满后就离开的地方吗?
他此刻才忽然惊觉,不只是他,连同这一整个霍家,都已渐渐有些习惯夏行星给这个房子带来的温暖和宁静。
可对方分明却还只觉得这是个暂时停留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去的地方。
如今的夏行星,是亲切的,和善的,彬彬有礼的,但也一直是礼貌内敛、话留三分。
就像冬日的阳光,看着澄暖明亮,但只有大冬天出来晒太阳的人才知道,十二月的阳光落在身上其实没有多少切身的、实打实的暖意。
看似明媚灿烂,实则疏离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