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大病未愈的君王披着厚重的大氅,在身侧太监的搀扶之下,缓缓走了进来。
“方卿。”他抬头,看向方临渊。
而他面前的方临渊,已然从原处站起了身,躬下腰去,朝着他深深行了一礼。
方临渊没有说话。
鸿佑帝也不以为忤。他神色平静,抬手挥退了周遭的宫人,便径自在方临渊面前的榻上坐了下来。
“方卿平身吧。”他说道。“朕听说你连早膳都没用,就亲自过来看看。如何?若是没胃口,就让太医再来给你瞧瞧。”
方临渊直起身。
面前的君王,除却面上少了几分血色之外,与他素日所见的那位温和敦厚的陛下没什么两样。
但面慈心狠者,才最令人胆寒。
他一时不察,被下药带回了宫中,眼下的场面分明就是软禁。他是世代承袭的侯爵不假,但皇上既能不声不响地让他消失在北上途中,自然也能让他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世界上。
方临渊喉结上下微微一滚,低下头去,呼出的气息都在微微颤抖。
“微臣愚钝,陛下若有旨意,还请陛下与臣明说。”他在君王的注视下,缓缓说道。“否则,微臣寝食难安。”
鸿佑帝闻言,笑了几声。
“方卿,你倒的确总比旁人坦率些。”他说。
方临渊没有答话,只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朕没什么旨意。”却听鸿佑帝轻描淡写地说道。“只是想留爱卿在宫中住些时日。”
“可陛下亦曾下过命令,命微臣前往陇西,平定突厥之乱。”方临渊道。
鸿佑帝点头:“是啊。按行军的脚程,方卿眼下,想必已经出充州了。”
方临渊眉心动了动,微微皱起,看向鸿佑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