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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念生拍拍他的胳膊:“感个冒而已,又不是要死了。”
陈文港抓住他的手腕,上嘴就咬了一口,嗔他乌鸦嘴。
霍念生宽厚地笑笑,抬着胳膊,任他磨牙。
过了片刻,陈文港松了口,也浅浅笑了一下。
他跟霍念生聊天:“你知道吧,我母亲早就去世了。”
霍念生应了一声,问:“然后呢?”
陈文港说:“然后就要买墓地,立碑。那时候我还不大,不怎么记事,连她长什么样都没印象了,有印象的是过了几年,清明节,我爸爸带我去公墓祭拜。前两年碑还没立,我们去的那年刚刚立好,我也认识不少字了,一下发现碑上刻的是两个名字,一个我妈妈的,一个我爸爸的。妈妈那个描了金漆,他的那个没描,还是红颜色,立碑人只刻了我的名字。”
霍念生说:“这也好,说明他们感情恩爱。”
陈文港说:“我理解,但还是没有给我留地方。”
霍念生笑起来:“当然都是夫妻合葬,带上你算怎么回事?”
陈文港不吭声。
哈雷看他们两个开始聊天了,吧嗒着腿跑过来,两只爪子爬在床边,跃跃欲试往上跳。
陈文港换了个姿势,压着霍念生的大腿,伸长胳膊,揉了哈雷一下。
它立刻碰瓷似的,哧溜躺倒在地,四脚朝天,把肚皮露出来。
陈文港几乎探出半个身子,用一根手指在它肚子上划来划去。
霍念生从他的后脑勺都能读出思想感情,说:“好了,活了两辈子了,想开一点,你不是还有我,将来我们也这样,再不然,墓地都不买了,这回一起烧,把骨灰混着埋在同一个树坑里,上面栽棵松树,把树养得四季常青,就算有人砍了都分不出谁是谁。”
陈文港趴在他腿上逗狗,还是不讲话。